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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書櫃旁邊小憩片刻,夜裡也每每溫書到子時過後,才會歇下。
不出月餘,眼見著整個人都消瘦了下去,長衫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雲胡瞧著又是心疼又是著急,怕他熬垮了身子,隔三差五地悶燉補湯,還從醫館大夫那兒學來藥膳,變著花樣地做給謝見君吃。
即便是這麼補,也沒補回來多少,連滿崽都說,讓謝見君早起出門去學府時,兜裡踹上兩塊磚頭,省得北風一吹,他還得去天上尋阿兄。
在謝見君卷生卷死的年末溫習下,整個學齋的學生們都被帶動了起來,像季宴禮這般吊兒郎當之人,也收起了散漫性子,好生應對年末考試。宋沅禮就更別說了,他身子骨本就病弱,如此溫習,人瘦得比謝見君還要快,每日中午用完午膳後,都要被專程過來的青哥兒,盯著喝上兩大碗補湯才肯放他回學齋繼續唸書。
就這樣,年末考試結束後,大夥兒都鬆了口氣。
“見君,再跟著你一道兒溫書,恐怕我得折壽了。”,從學齋出來,宋沅禮軟骨頭似的搭上謝見君的肩背,一口氣幾乎要把自己的魂魄撥出來。
謝見君何嘗不是如此,為了這年末考試,他同雲胡好些日子沒正經親暱一番了,擔心冷落了小夫郎,考完試回家時,他特地從路邊折了一枝開得正當好的梅花,剛進家門,就聽著屋子裡熱熱鬧鬧的,隱隱夾雜著女子爽朗的笑聲,聽上去熟悉得很。
他快走幾步,猛地推開屋門。
“見君兄弟,你回來了!”,居然是福生過來了,還帶著珍珠一起。
“福生哥!”,謝見君大步踏進屋門,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微微上挑的眉梢透著喜悅,自打離開福水村,他同福生可真是有日子沒見了。
“剛聽雲胡哥兒說你近日以來忙活年末考試,溫書辛苦,如今得見果真如此,你比從前要瘦了許多!”,福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仔細將他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圈。
“勞福生哥掛念,今日考完試恰好放年假,福生哥此次過來,可要和嫂子多住幾日。”,謝見君從雲胡手中接過剛燙好的茶杯,給福生和珍珠面前的茶杯斟滿八分。
“那是自然,只要你不嫌我們叨擾就好!我娘知道我要來給你們送糧食,特地一早炸了糖糕,讓珍珠給你們帶上。”,說著,福生衝著珍珠使了個眼色,珍珠立時從包袱裡倒出一布兜的糖糕,遞給雲胡。
糖糕溫熱,一扯開布兜,甜津津的香氣撲鼻而來,滿崽忍不住嚥了下口水,目光黏在糖糕上挪不開,當著外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要。
雲胡見狀,偷摸拿出兩塊遞給他,囑咐他少吃些,一會兒要吃飯了。
滿崽得了糖糕,軟聲軟氣地衝珍珠道了聲謝,轉而湊到雲胡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得了應許之後,一溜煙就竄出了屋外。
“早些回來!”,謝見君知道他要去找子彧,揚聲在後面叮囑了一句。
“滿崽如今也長高了,可真快,這還沒幾個月呢……”,福生正在院子裡幫著謝見君卸糧食,瞧著滿崽抽條的個頭,禁不住笑道。
“是長高了,但也愈發調皮了,有時喚他在家中讀一會兒書,轉頭瞧不見的功夫,人就跑沒影兒了……不過好在還算是懂事,我在學府讀書,顧不得家裡時,都是他幫著雲胡。”,這話聽著雖像是在責怪,但字字句句都透著道不出的寵溺。
“那就好那就好……孩子嘛,總歸就那幾年的調皮勁兒……”,福生笑得一臉欣慰,“我家珍珠如今也有四個月的身孕了,算著日子,轉年六月我也能抱上娃娃了。 ”。
謝見君一怔,“那當真是要恭喜福生哥了!”。
“你和雲胡哥兒也得抓緊呀!雖說你如今學業重要,但這事兒也不能落下吶。”,一說起自己未出世的孩兒來,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