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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泠聽到這裡，瞠目結舌地看她：「跳樓？昨天發生的事情？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宋暖也覺得納悶，昨天聽主編說的時候她也是嚇了一跳，她說：「我也是聽說的，今天正好要寫這個新聞報導。聽說那個女孩二十出頭，因為戀人離開了，想不開就跳樓了。」

「戀人？」

她不自覺聯想到了一個人，手有點顫抖地從旁邊拿了一杯果汁來喝。

宋暖點點頭，「據女孩的朋友所說，她的戀人死後她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的，看似很正常，

一直到昨天戀人葬禮結束，她發現女孩沒回去才去找她，沒有想到卻等到了她的屍體。

據目擊者所說，那個女孩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縱身一躍，死的很慘。」

故事太像了，葉清泠睜大眼睛，嚇得杯子從手中滑落，地面上一灘碎片和漫開的果汁，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慌亂地起身去找手機，然後撥打了傅宇謙的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

「語琪……那個女孩，出事了？」她緊握著手機，微微顫抖。

那頭好一會才傳來「嗯」的聲音，他說：「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想她是想去找他吧。」

太晚了

葉清泠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捂著嘴巴哭了出來，

作為醫生她見過太多生死，早就對這樣的情感免疫了，可是作為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她覺得可惜甚至也會難過。

「我」她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宇謙也沒有說什麼，就讓她這麼哭著，他早就猜到她會這樣，也許哭出來會好一點，他沒有打擾她。

良久，那邊沒了聲音，他才試探性問道：「清泠？」

「我在。」哭過後沉重的鼻音。

傅宇謙醞釀了很久，才對她說：「這對他們來說會是最好的歸宿。」

「活著的時候不得已相見已經是遺憾了，現在總算如願了吧。」

「嗯。」傅宇謙的聲音很輕，想到了他們的事情又說：「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是

李清照的詩，他這話是想告訴她什麼？

他思念她嗎？

亦或是，他想告訴自己要珍惜當下？

她一個字也沒有說。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溫柔很輕，她終究還是貪戀著他。

週日。

清泠睡到上午十點才起來，簡單洗漱好從臥室出來，看到宋暖戴著金絲鑲邊眼眶的眼鏡正坐在客廳地上，電腦放在桌子上，手快速地在鍵盤上打字，噼裡啪啦的。

她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喝，走到跟前：「還在忙？」

「是啊，昨天的稿子主編讓我再改改。」宋暖有點疲憊，一邊打字一邊說：「早餐我做好了，在桌子上。」

今天她早上七點半就起來了，吃過早餐就坐在客廳修改稿子，修修改改，全然不知時間已經到了這麼晚。

葉清泠「唔」了一聲，她剛剛倒水的時候看見了。

「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你。」說完，葉清泠轉身去吃早餐。

宋暖也沒有空回復她，還在努力趕稿中。

大概到了十一點半，葉清泠坐在旁邊看書，宋暖重重地點下了傳送鍵，然後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發出了懶散的「啊」的聲音，「可算弄好了！」

「做新聞可真是不容易。」

葉清泠翻了一頁紙，望著她笑了，看著宋暖那很明顯的黑眼圈，估計昨晚也沒怎麼睡吧？

宋暖朝她小雞啄米式的點點頭，她頗有感悟：「寫稿一時爽，修稿火葬場！」

葉清泠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出聲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