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2/3 頁)

為。他們並不是一個嚴密的整體，而是鬆散的每個人，對外他們按照多年來受到的洗腦無條件地維護鴆丐這個整體，分散至每個人，大部分人又在某種程度上詭異地遵循著普通人的價值觀。

畢竟他們活在這個社會裡，不可能完全杜絕外界影響，他們一邊做著喪心病狂的壞事，一邊憎惡別的喪盡天良的壞人，如此矛盾，偏能統一。

&ldo;我和師傅不是去那村子裡買人的，&rdo;&ldo;君徵&rdo;搖了搖頭，&ldo;師傅看上一個新的身份，那人很有錢，也很謹慎，我和師傅一路跟蹤他進了四川和貴州的交界。&rdo;

其實是他的師傅終於發現真正的君徵沒有死，為杜絕後患，師傅強迫他追殺君徵，運用鴆丐的關係網，好不容易尋到君徵的蹤跡。

&ldo;後來我們才知道，那人是私家偵探，他接到委託幫一戶人家尋找他們失蹤的女兒，終於找到那個村子。&rdo;

君徵要救的姑娘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兩個兒子被賣到未知之地，唯一的女兒今年才三歲，已經淪為她親生父親的禁/臠。他深夜潛入村中，想帶走那個姑娘，她卻求他先救她的女兒。

君徵將小女孩兒帶出村，再回來時，那位可憐的母親已經被全村男人凌/虐致死。

&ldo;君徵&rdo;就是那時找到機會與君徵碰面，他催對方快走，不要被他的師傅發現。君徵久久未語，突兀地問他：&ldo;我的刀呢？&rdo;

&ldo;君徵&rdo;第一次夤夜去殺君徵，手裡拿著把菜市場買來的西瓜刀，君徵則用自己的刀反抗，那是君徵自首時也捨不得上交的兇器，是殺了滿身血腥的兇手的刀，是為君徵父母報仇血恨的刀。

君徵把曾經的自己留給他，把刀也留給了他。

他將隨身攜帶體溫猶存的刀取出來交給君徵，後者站在山崗上抽了支煙。黃昏，群鴉亂飛，君徵給他留下最後一句話：&ldo;你說你會彈琴，但願你以後不再用彈琴的手拿刀。&rdo;

&ldo;君徵&rdo;就站在山崗上看著君徵衝進村裡，夜幕緩慢地降下來，他有幾次以為自己聽到了刀鋒入肉的聲音，又發現那只是山風帶來的幻覺。

他不記得自己想到什麼，是為了什麼才手無寸鐵地從山崗上奔下來，他要救君徵，他的師傅要救他。

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天，夜晚彷彿永遠不會降臨，半邊天空昏暗，另外半邊卻凝固了緋紅的霞光，像世界被鮮血染透。

他躺在師傅和君徵的血泊裡，無思無慮，千頭萬緒。

……

&ldo;徐楓語&rdo;崇拜地望著他。

&ldo;我不是英雄，&rdo;&ldo;君徵&rdo;搖了搖頭，&ldo;英雄都死了。&rdo;

就像君徵，像陶仲凱，像周柏亞，像無數個他可以偽裝卻永遠無法取代的鮮活而精彩的人。

英雄豪傑死盡散盡俱不復來。

……

……

&ldo;君徵&rdo;和&ldo;徐楓語&rdo;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向她套話，&ldo;徐楓語&rdo;則對她以為的同伴沒多少戒心，很快便將自己的來歷和盤托出。

&ldo;他是我的接引人，&rdo;&ldo;徐楓語&rdo;向緊閉的房間門揚了揚下巴，&ldo;他自己的接引人從他十六歲就扔下他不管，他於是收下我，好好地把我養大，除了他和張媛媛在一起那段時間，我一直都跟著他。&rdo;

她無奈而寵愛地嘆了口氣，彷彿她才是兩人中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