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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剎那歸位,頓時圓滿。
他揉捏著沈柔頸後的肌膚,在沈柔離開的剎那,唇舌突然追逐著她。單手固定著後頸,讓她逃脫不得,只得被迫仰起臉。
唇上的力道極大,用力磨著她的唇,唇齒間的力度幾乎要將懷中的女子拆吃入腹。
沈柔呼吸亂了、心跳亂了、脈搏也亂了。
用力踮腳環住他的脖頸,手指掐著他的脊背,又輕輕揉了揉。
於是,一個不含任何雜唸的吻,逐漸變了。
從唇齒相貼著輾轉到攻城略地肆意,不需任何轉折。
沈柔嗚咽著。
被他推倒在柳青色帳幔裡,跌倒在大紅織金的被褥上。
雪膚烏髮,美不勝收。
衛景朝手指輕輕摩挲雪頸中一點,將那處揉到泛了紅,猶如紅梅覆雪,冰姿玉骨,亭亭艷色,冷挑紅雪。
如刀削斧裁的鋒利眉骨,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眼底的隱忍,更像是無聲的垂詢。
問她,可不可以?
問她,是情,還是欲?
那雙漆黑的眸子,不復昔年的深不可測,帶著緊張,帶著決然。
不得到她的準話,便不敢輕舉妄動。
那抹紅從頸項蔓延,鋪滿清艷臉龐。
沈柔手指摳著身後,嗓音喑啞,喚他的名字,「衛景朝……」
衛景朝攥住她細弱的腕骨,回應她:「我在。」
沈柔總是受不住他在耳邊說話。
溫熱的氣息,像是認路一般,綿綿不絕往耳孔中鑽,燙得她暈乎乎的,失去所有思考的力氣。
就像此刻,她身上泛著熱意,額角沁出一滴汗液,雙眸凝凝望著他,啞聲喊:「衛景朝……」
她眼底瀰漫出的情深,恍然回到四年前。
那時,她總是這樣看著他,一雙清透眼眸藏不住絲毫情意,落在榻上,便是這幅慌張嬌怯,又坦誠熱烈的模樣。
衛景朝的心,酸酸澀澀。
又有一絲,狂喜。
他扣住她的雙手,按在榻上,雙唇碾上她的,鼻尖抵著鼻尖,極為親密。
最後,他看著她花朵似的臉龐,汗液涔涔,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喑啞,不容拒絕:「沈柔,你愛我。」
沈柔被蠱了,無意識地撫上他精雕細琢的俊美臉龐,隨之重複,「我愛你。」
我愛你。
於衛景朝而言,世上沒有比這更動聽的言語。
他雙目泛了紅,用力抓緊她的手腕。
柳青色帳幔盡數垂落,遮住窗外透出的陽光。
…………
沈柔不知何時睡著的,亦或者是暈過去的。
從回京至今,這些時日他們之間不少,他卻總是剋制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珍寶玉石,生怕弄壞了她,得罪了她。
直至今夜。
像是沙漠裡乾渴的行人遇上了綠洲。
像是出籠的虎,回歸山林的獅,失了所有禁錮,於是隨心所欲。
朦朦朧朧睡過去前,她記得自己去推他,卻被他擋住手,哄騙道:「乖柔兒,最後一次。」
沈柔直接氣哭了。
四年前這樣騙她,四年後還是這樣騙她。
男人恢復了剋制的本性,更是變本加厲。
她變了,他還是那個模樣。
沈柔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屋內安安靜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唯有更漏悠長的滴答聲。
沈柔緩了緩,拉了拉床邊的鈴鐺,喚人進來。
侍女們捧著洗漱的東西魚貫而入,扶著她起身更衣。
沈柔身上早已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