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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無依無靠,若落在孟允章手中,恐怕想一死了之,都沒那麼容易。
那內侍的目光,越發濕黏。
讓沈柔想起,記憶中旁人說過的孟允章懲治人的手段。
將女人的頭壓在水池裡,讓對方服侍他。
每每他舒爽了,那女人也丟了半條命。
這也罷了……
偏偏,孟允章還有個更可怕的嗜好。
他受用完的女人,眼瞅著會死,就將那人賞給手下的內侍。
沈柔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寒顫,臉色頓時煞白,如死灰一般。
內侍笑了一聲。
進了弘親王府的女人,個個都是慘白著一張臉,恐慌萬狀,活活嚇暈過去的都不在少數。
但那又如何?只要無損她們的美貌,弘親王便不在乎。甚至於,因著她們的恐懼,而更舒爽,更興奮。
至於這位沈姑娘,她既是平南侯之女,那便是要死的人,臉色蒼白一些,比別人多害怕幾分,倒也正常。
不害怕,才叫人稀罕呢。
那內侍對劉媽媽說:「這幾天,好好調/教調/教,咱們三公子最愛妖嬈嫵媚的美人,不喜歡那點子硬骨頭,你們可別叫三公子掃興。」
劉媽媽笑著點頭,「我辦事,閣下還不放心嗎?」
內侍笑著點點頭。
又打量沈柔一遍,才抬步離開。
屋內,只剩下劉媽媽與沈柔二人。
沈柔被那最後一眼看的遍體生涼,牙齒打顫。
劉媽媽笑了一聲:「教坊司真是給我送了個好寶貝。」
沈柔顫聲道:,「我、我是教坊司官妓,你把我賣了,京兆府會來抓你……」
話音未落,劉媽媽便不屑地嗤笑一聲:「三公子要的人,莫說官妓,便是官家小姐,也只能束手就擒,任他擺布。」
「至於京兆府,他以前管不得你平南侯府,如今倒想管三公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沈柔嘴唇直哆嗦。
她當然知道,劉媽媽說的是實話。
弘親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真真正正的皇室宗親。莫說京兆府,便是大理寺和刑部,碰上這位,也唯有偃旗息鼓的份兒。
誰也不敢得罪他,誰也不敢對他動手,誰也不敢真的拿國法律例去懲治他。
孟允章玩的這樣花,死在他手裡的姑娘不乏良家女子,可往往不過是一句「病逝」便給打發了。
甚至,曾有位京都三品高官的女兒,生的花容月貌,嫵媚動人,被弘親王擄進府中玩了三天三夜,被抬出來時,連人樣都沒了。
據說那姑娘死時,身上還趴著兩個侍衛。
此事駭人聽聞的很,滿城風雨,人人熱議。
那三品官自是不甘,一紙訴狀告到聖上跟前,求聖上做主。
最後的結果,弘親王被聖上申飭,責罵一頓,罰了三個月俸祿。
可是不久後,那家人被貶官,發配到嶺南,再難回京。
三品高官的女兒尚且如此,何況她區區一個官妓?
若她死在弘親王府,那也僅僅是白死了,誰都不會為她伸張正義。
京城的百姓議論一句,也沒有法子救她。
沈柔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劉媽媽見她神色,只抬手拍拍她的臉,軟語問:「想明白了?」
沈柔顫了一下,睫毛微垂,顫抖著,洩露她的緊張。
劉媽媽笑了一聲:「想明白就好。」
沈柔咬牙不語。
劉媽媽沒多說什麼,揚聲喊人進來,讓帶她出去。
「帶她下去驗身,歡兒是咱們君意樓的心肝寶貝兒,你們溫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