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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興如果不是一個天生的演員,就最起碼是經過一晚上的精心準備和排演的。
“是啊!”韓:“直到我們把家世和銀子一亮,他才改口答應的。”
“之前還像大爺似的,後來又恨不得裝重孫子!臉色變的那個快啊,你是沒看到。對了,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韓書俊蹙下眉頭卻一時憶不起來,乾脆扯扯宋君鴻的袖子問道。
“前踞後恭。”宋君鴻淡淡的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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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交子,是北宋於仁宗天聖元年(公元1o23年)行的貨幣。初始明人為成都知府張詠。被認為是世界最早使用的紙幣。初期只是一種存款和取款憑據,後在市場的引導和官府政策的監督改造下,慢慢的開始流通,成為一種紙鈔,雖然攜帶方便,但因其印刷量造成市值兌換不穩定,所以並不能完全替代銀與銅錢的主要流通貨幣位置。
………【第六十八節 黃旌百卷戰無休(三十四)】………
正月初七,天還剛矇矇亮,一陣帶著寒意的大風便從東北方向吹來,席捲著這南方溫柔的山河。緊接著,開始有一些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漸漸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落下來,把眼前的山河都掩入了這一邊飛絮之中。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山回”僕散揆把馬鞭放在手裡敲了半天,也沒想起“山回”接下來應該是什麼,他扭頭問向身邊的副將烏古論長合:“我昨晚讀的這漢詩的後面兩句是什麼?”
烏古論長合卻直接把嘴一咧,說:“不知道。附馬都尉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並不喜歡讀這些漢人的詩書。”
“你以後最好還是要多少讀點兒的好,皇帝對此可是喜歡的緊。”僕散揆笑了起來。
烏古論長合嘟囔了一句:“咱們是女真人,成天講什麼習漢文、習漢文的有甚意思?陛下也真是迷怔了。”
“不可胡言!”僕散揆回頭狠狠地瞪了烏古論長合一眼,說道:“陛下登基時日尚淺,所以你們對他還不瞭解。我是他的潛邸舊臣,跟隨他已經有好多年了,咱們的陛下既有女真人的英風,又有漢人的才學,將來必是會英主。”
言罷他又指了指面前的廣袤的山河:“漢人的文化,可不僅僅在於這點詩詞歌賦。裡面的門門道道多著哩,仔細去琢磨,你會現不少聰明和了不起的東西。他們土地以前比咱們寬廣,人口更是至今也比我們眾多,可他們仍然是把這麼巨大的一個國家管理的有條不紊,光這份治國之道就值得咱們大金去學習一下。”
“從先帝再到當今陛下,一直在大力提倡學習漢人的文化,從官制到禮儀,就是因為它能糾正咱們女真人和其他草原部族世代以來的粗蠻、散亂的情況。可偏偏有很多人不理解,陽奉陰違或聯合起完顏宗室成員、各部的貴人們一起來反對,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烏古論長合低頭用靴子踢著地上的土圪塔,抿著嘴不說話。
僕散揆嘆了一口氣,儘管大金推行學習漢制的政策已有三十多年,但仍舊有很多的女真貴族和官員認為那不是祖宗之法,拒絕接受。
就像眼前這個烏古論長合一樣,怕是一時不易轉變觀念產。
他於是不再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各營撤離的準備怎麼樣了?”
聽僕散揆提到軍務,烏古論長合這才抬起頭來,答道:“已經都準備好了。”
僕散揆滿意地點了點頭,見烏古論長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你還有話要說?”
烏古論長合臉色憋的有些紅,聽到僕散揆問自己,立刻大聲道:“我不明白:我們一定要撤退嗎?”
“不是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