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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我的小臂，眼眉成線地笑，&ldo;初曉，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rdo;

這時候，忽地劈了一聲炸雷，她整個人躲進我懷裡，&ldo;怕，疼…我好疼……&rdo;

秦四對疼痛的敏感是異於常人的，我忙將她抱緊，渡過內引緩解她的痛楚，而我望著天空裡翻滾暗湧的濃霧，心底已經揪成了一團。

&ldo;回無往山!&rdo;我冷靜道，&ldo;只有讓大象道剔除掉師傅無數個世間紛亂記憶，才能讓她徹底醒來。&rdo;

&ldo;她承受不住的。&rdo;不見兮道。

&ldo;我陪她一起。&rdo;我篤定決絕，抱著師傅往亂雲之中世間交錯的縫隙裡鑽去。

回到無往山的時候，歸墟界已經徹底開啟，禁錮的魂獸已徹底不在，而地盛殿，也見荒蕪，我抱著師傅落在大象道底處，想著自己當初是這樣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而折夏她，為了我自己的本心，也曾一步一血肉地爬了上去。

如今，師傅身上已經承受了太過的因果，而我，同她一樣經歷了無數清靈的過往，這一次走上，剔除心骨的折磨將再不同於當時的淺淡，可終究還是要走上去。

以前的我，以為自己可以護得師傅，未料想，因果出於誰，定要解於誰，我貿然替她掩下禍事，反是令她造就下更為混亂的因果，一切的錯，皆因我的自以為是，到如今，縱使我再心疼難過，也只能由師傅她自己去解。

大象道的盡頭立著一身道袍的解浮生，淡漠地看著我們。

&ldo;解浮生，你還想著阻攔麼?&rdo;

解浮生搖搖頭，&ldo;我是來把地勢卷還給你的。&rdo;

&ldo;呵，你會這麼好心。&rdo;我冷笑。

&ldo;你錯了，我無非是想時歡解脫因果而已，待她消弭因果歸於無形，世間總要恢復原樣，而地勢卷只能由你來及世。&rdo;

&ldo;那你讓開。&rdo;

解浮生果然讓開。

我抱著師傅往大象道上走。

師傅忽地醒來，攥緊了我的衣襟，&ldo;初曉，這什麼地方，我們要做什麼?&rdo;

她叫著我連初曉的名，我忽而不知怎麼應她。

連初曉她就那樣遵從了心底的準則，一旦決定消失，就再也不會回頭。

&ldo;信我，我會陪著你的。&rdo;我輕聲安撫。

&ldo;會疼麼?&rdo;她蹙著眉心，猶見可憐。

我低頭，蹭到她的眉心，&ldo;疼也要走，好不好?&rdo;

她咬了咬唇，&ldo;你不會再走，不會再離開我，對不對?&rdo;

我想點頭，可眼眉一酸，哽道，&ldo;不會。&rdo;

怎麼會呢，你若消弭，我亦陪你。

&ldo;好。&rdo;她勾了我的頸項，柔弱的像一隻小獸，緊緊地貼在了我的心口上，人卻立時驚跳起來，&ldo;你的心呢，你的心跳呢!&rdo;

我踏出的步子定在原地，望著她驚然的眼眉再也忍不住地抱緊了她。

&ldo;師傅，求你，求你了!&rdo;

求你不要再讓我想起那些痛楚了!

&ldo;你是誰!你不是初曉，你到底是誰!&rdo;她死命地推著我。

我再也忍不住，一個縱躍落在了大象道的階梯上。

痛楚預期地鑽了出來，無數世的記憶洶湧而來，扯得我撕心裂肺，而師傅亦在我懷裡痛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