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3 頁)

顧明珍醒了也是精神不濟的，在涼亭裡看了一會兒紅楓葉，便支撐不住昏昏欲睡了。

顧明珍沒有住在任宅，接下來的兩天任江臨偶爾出去一趟，大部分時間便是留在顧明珍這兒，週四那天任江臨的手機掉進了池塘裡，浸了水，手機和卡都不能使用了。

母子兩從前就沒怎麼說過話，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基本上都是同處一個空間，任江臨處理公司事務，顧明珍坐在院子裡看落葉。

直到週六中午時分，換了新手機的任江臨接到了肖越的電話。

&ldo;大老闆啊，你這電話也忒難打通了，我足足打了幾天。&rdo;

走出飯廳，任江臨站在院子前微微笑道：&ldo;手機壞了，剛換了一個。&rdo;

想到任江臨那個連手電筒都沒有的手機，肖越笑道：&ldo;你那個確實該換了，不過……你跑得還真是挺快的，什麼也不說，就準備把我丟到國十幾天?&rdo;

&ldo;一週。&rdo;任江臨聞言微微一笑，&ldo;沒多久。&rdo;

肖越想說想見你，可想到任江臨匆忙去了紐西蘭，應當是有急事，這種感情的話這個時候或許不適合說。那句想你，他終究還是嚥了下去。

靜默片刻只問到：&ldo;你去紐西蘭了?&rdo;

任江臨應聲道：&ldo;嗯。&rdo;

&ldo;……有急事?&rdo;

&ldo;我……母親病重，就過來看看。&rdo;任江臨說到這裡回頭看了眼飯廳裡的顧明珍，&ldo;肺癌晚期。&rdo;

&ldo;……&rdo;肖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安慰顯得虛情假意，用什麼話安慰他也說不好，平時和汪澤他們幾個瞎瘠薄扯得厲害，關鍵時候他卻啞了。

&ldo;別擔心，我沒什麼感覺，平日裡……&rdo;說到這裡，任江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機場呼喊登機的聲音，便問道：&ldo;你在機場?準備去國?&rdo;

&ldo;是啊。&rdo;

&ldo;幾點的飛機?&rdo;

&ldo;八點半。&rdo;

上海和這兒相差五個小時，任江臨看了看手錶，十二點十分，肖越那邊應該已經八點十分了，一般起飛前十五分鐘就會關閉艙門……

&ldo;你快去吧，等你回上海，我應該也回去了。&rdo;

&ldo;沒事兒，飛機起飛前還能聊會兒。&rdo;肖越沒有站在邊上，十分禮貌地給後邊的老人旅行團讓了位，&ldo;你在那邊還是得好好照顧自己，多穿點，春捂秋凍，最近流感盛行，這春天裡最容易感冒。&rdo;

任江臨望著眼前衰敗的落葉，笑道：&ldo;紐西蘭現在是秋天。&rdo;

&ldo;……得&rdo;肖越拍了拍腦袋，&ldo;我都忘記它在南半球了。&rdo;

兩人又聊了兩句，肖越是不得不上飛機了，只是他不怎麼願意掛電話，一邊聊著，一邊上了飛機，等到空姐讓關機時他才說道：&ldo;我下飛機再給你電話。&rdo;

&ldo;好。&rdo;

掛了電話任江臨就轉身回了飯廳，顧明珍這個時期她什麼也吃不下，兩口小米粥便再也不想吃。

那雙深凹的眼望著任江臨，扯出了笑：&ldo;……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