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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自從知道了陳鮮豁達的態度之後,心中壓得他喘不上氣的愧疚感確實消散了一些。
但他也知道,陳鮮不計較,是她看得開,而不是真的沒有受到傷害。
思及此,賀春景又有些黯然,心中隱隱對陳鮮的善解人意生出幾分感激。
吃好了飯,護士推著小車過來給賀春景扎針,陳藩待著無聊,把房間裡的大屁股電視搗鼓開了,坐到床頭緊挨著賀春景看電視。
賀春景起初嫌他捱得近,拼命推他,卻被陳藩伸手握住了輸液的管子,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藥水涼,捂熱了打進去血管不疼。”陳藩煞有介事地說。
窗外風和日麗,兩人昨天夜裡又缺少睡眠,逐漸昏昏欲睡。在養生老中醫第三次打斷電影劇情,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時,賀春景和陳藩竟真的靠在彼此肩頭睡了過去。
時針一點點向下滑落,他們依偎在一起,電視聲音不大,剛剛好蓋住他們輕微的鼾聲。
陳玉輝就是在這時走進門來的。
他站在門口靜靜看了一會兒,無聲地走進屋,把房門重新合上。
兩個小的睡得很熟,誰都沒發現高懸在頭頂的那支吊瓶快打完了,就剩下薄薄一層水光擠在瓶口裡。陳玉輝就那樣沉默地看著,約莫分鐘的功夫,藥液全部打進了賀春景的身體裡,針管裡開始回血,殷紅的血液順著細細的透明管子往上攀。
陳玉輝痴痴地看著那一絲血線越攀越高,幾乎快把吊針前端的細管都填滿了,這才彎腰捏住賀春景的手,拇指按在扎針處,另一隻手狠狠把針頭扯了出來。
賀春景一聲痛呼從睡夢中驚醒,掙扎著就要把手抽回來,卻被陳玉輝穩穩抓住,沉聲道:“別動,回血了。”
陳藩也撲騰起來了,趕快湊過去看。
他眼珠子還沒等轉到賀春景手上,更先一步發現了針管在地面上拖拉出的血跡,一句我操脫口而出,換陳玉輝面色不善地瞪他一眼。
“二叔你來了。”陳藩訕訕道。
陳玉輝捏著賀春景的針眼,騰不出手,伸出腿把陳藩擠開,自己站在床頭邊上:“打針陪床睡大覺,要你有什麼用。”
“不怪陳藩,他太累了。怪我睡過去了,自己的事都沒看著點。” 賀春景忙直起身來不計前嫌地替陳藩說好話,又懊惱自己怎麼這就睡死過去了。
然後他想起來這住院的錢和手續都是陳玉輝給辦的,又急著道謝:“陳老師,幫我辦入院真的謝謝你了,我真的……”
“彆著急,我先給你帶個好訊息。”
陳玉輝的手很熱,握在賀春景因輸液而變得冰涼的手上,簡直有些發燙。
“什麼?”賀春景抬頭茫然看他。
“我剛才去了一趟良福路的乳品廠。”
賀春景愣住了。
陳玉輝挪開手,看賀春景手背上的針眼不再往外滲血了,回身把進門時擱在椅子上的手包拿過來,掏出一隻信封遞給賀春景。
“你們邱娟主任說你本來就要辭職了,我和她說了你的情況,她連工錢帶廠裡賠付的藥費一併讓我轉交給你。”他說。
賀春景接過信封的手有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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