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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高差距大,且一站一坐,這一瞧須得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目光。
趙琰低低看了下她揚起來的小臉,迎春嬌花兒一般粉嫩可愛,還帶了一點迷糊。
他勾唇一笑,“不是要走麼?我也要走了。”他其實早就應該走了,祈王府許多事情在等著他。
阿凝回府後,第一件事便是吃一頓飽的。吃完後沐浴,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雪白底子銀絲線繡暗花的齊胸對襟襦裙,在美人榻上半歪著,又喚了錦環來給她打扇子,眯著都快要睡著了,外頭忽然來報說秦姑娘寫了信來給她。
阿凝有些不樂意看。因為最近這段日子秦晚馥給她的信裡寫的全是她同姚沉歡在一起如何開心,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也有有了新人忘舊人之感。
“你幫我念著吧。”阿凝懶懶道。
錦環放下手中扇子,脆泠泠的嗓子開始念信。
這封信卻並不是表達開心的,而是錦花臺只剩下幾日了,姚沉歡被南安侯夫人關在屋裡練習六藝,秦晚馥便開始想阿凝了,末了還邀請阿凝一起去看錦花臺,說是一早就讓書哥哥給訂了位置了。
結果到了錦花臺比賽那日,阿凝卻“病”了。
☆、第 23 章 錦花臺(一)
青蔥綠撒花雲煙紗帳中,少女如鍛的青絲散在水綠色繡金花茶乾花軟枕上,墨綠緞織金纏枝花草暗紋的錦衾中露出半張雪白的容顏。阿凝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聽到外頭的聲音。
“上午的琴藝比賽,咱們四姑娘屈居南安侯府的姚姑娘,只得了第二。”
門外屋簷下,錦環語帶惋惜,可晶亮的眸中難掩興奮。
錦珠手指放在唇邊,“你小聲些,姑娘還睡著呢!”
錦環吐了吐舌頭,聲音壓低了些,“要我說,這是咱們姑娘年紀沒到,不然這琴藝比賽,哪輪得到南安侯府的人?”
錦珠也點點頭,語中頗自豪,“這是肯定的,咱們姑娘可是南山先生的學生。欸,那棋藝呢?棋藝得第一的是誰?”
兩個人怕擾了阿凝,又往外退了幾步,立到一棵深翠的橘樹底下,討論著今日錦花臺的賽況。
阿凝只聽到了第一句,後面的便聽不清楚了。今日是錦花臺比賽的第一日,外頭陽光燦爛,秋高氣爽,丹桂飄香。阿凝卻白白在屋裡躺了大半日。事實上,這已經是她躺的第四日了。
她來月事初潮了。儘管姜氏一臉喜色地安慰她說,這是所有女子都有的,表示女孩子終於長大了,但阿凝還是很惶恐。她身體並無太多不適,卻非要在榻上躺著,一方面是未雨綢繆以防身子疲累,另一方面……是她覺得沒臉見人,乾脆稱病不出。
其實她也知道,這事兒除了貼身丫頭和姜氏外,哪有別人知道啊,可她就是各種彆扭。
這會兒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下腹的異樣絲毫沒有了,身子也分外鬆快,阿凝心中一喜,撩開紗帳喚錦珠進來。
錦珠誒了一聲,進屋時,阿凝已經自行下了塌,一身暖玉色輕容紗的小衣,襯著雪色的容顏,墨黑的發,透著幾分嬌柔稚弱的美態。
乖乖,怎麼覺得姑娘一日比一日漂亮?連她這日日陪在身邊的都能看迷了。
錦珠愣了一瞬,才伺候著阿凝去沐浴。的確如阿凝所願,惱人又羞人的玩意兒終於結束了。小姑娘瞬間生氣蓬勃起來,沐浴之後梳了髮髻換了衣裳,仔仔細細打扮一番後,又道:“去幫我準備馬車,我要去看錦花臺。”
錦珠瞧了眼已經開始西斜的太陽,“姑娘,這麼晚了,只怕比賽都結束了。”
“太太她們不是還沒回府麼?”
今日一早,姜氏來看了阿凝一回,就和詹氏一起帶著榮宛、榮寰和榮寅去錦花臺了。榮寰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姜氏怎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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