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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又扭了扭身子,然後是男子帶了幾分沉冷的低喝,“別亂動!”
不知是因為阿凝本就天賦特異,還是那九靈轉顏丸當真有奇效。距離上次在方鑑樓近看她時也不過數日,怎麼就……長大了這麼多。
也不知是哪個有才的綁的阿凝,綁法實在有點流氓。雪青色絲緞衣衫繃得緊緊,粗糲的麻繩繞過細嫩雪白的脖子,胸前交叉又分作兩股往腋下行去,恰好將兩團青澀又可愛的小包子凸顯出來,嬌小玲瓏的,讓人莫名生出想揉捏一把的衝動。
趙琰閉了閉眼,頓了一會兒,快速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阿凝自己勉力站起身,卻雙腿一軟,撞到他懷裡。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她。
阿凝仰頭看了他的眼神,立刻識趣兒地後退幾步。
“小姑娘家的,這麼能惹事兒。瞧瞧,這是我第幾次救你了?”男子絲毫不像身處敵營,笑容一如既往溫煦鎮定,從容不迫。
阿凝抿抿唇,論理她該說聲謝謝,可……什麼叫惹事兒?她什麼都沒幹怎麼就惹事兒了?
手腕和身上由於繩子的長時間緊縛,疼得厲害。可她在外人面前一向不喜歡示弱,只能先忍著,嘴上道:“那你何必來救我?我死了便永遠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來,還省了你許多解藥丸子。”
男子一愣,沒想到這丫頭還生氣了。
他淡笑道:“我說過不會讓你死,自然說話算話。”
這話說的,好像她榮阿凝的命是掌控在他的手裡一般。阿凝橫了他一眼,“殿下記不記得,我每回遇險好像都是遇見殿下你之後。”
第一回在九霞山,她隨手在山林裡撿了他,然後她差點被劫。第二回在方鑑樓,她誤闖進他所在的閣樓,然後差點從梯子上掉下來,還劃傷了手。第三回在明玉山莊,她掉進他的地道,差點被那黑衣侍衛給一劍殺了。這一回,剛在錦花臺遇見他,她又遇劫了……
趙琰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忍不住笑了,一派清風朗月,“那榮六姑娘又記不記得,每回都是我救的你?包括這回。”
阿凝默默看他一眼,正欲說話,忽然身體彷彿有一陣冷流襲過。不過一瞬,就過去了。她想起方才一位師太給她灌的一杯水,心中湧起不詳的預感。
這時,禪房的門毫無徵兆地開了,一個小尼姑走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景象時還沒來得及震驚,就被陸青山一劍刺進了胸口,濺出一片血色。
趙琰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身體不動聲色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於是阿凝只能看到小尼姑的一片青色袍角。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陸青山道。
男子淡淡應了一聲,看了阿凝幾眼,“還不過來?”
阿凝噌噌地跑過去,巴巴看著他。
他看了眼阿凝身上被蹂躪得皺巴巴的衣裳,有點嫌棄,卻還是一手攬過她的腰,掌下異常的柔軟纖細讓他愣神了一瞬,正準備運功躍出洞開的窗子時,阿凝忽然一把推開他,“哎,我的梅花玉牌不見了!”
阿凝在一堆亂繩中翻了一下,把掉在裡面的梅花玉牌和一塊橢圓形雕刻連年如意紋樣的羊脂玉佩拾起來。用帕子把梅花玉牌擦乾淨了,小心翼翼放回了自己的衣袖中,至於那羊脂玉佩,則是栓在了腰帶上。
趙琰的臉色就這麼驟然沉下來。
“這又是什麼?”男子盯著那隻玉佩,淡淡道。這玉佩他眼熟極了,因為他們兄弟幾個都各有一隻,只是雕刻的紋樣不一,他的上面刻的是流雲百福。
說起來,這還是先皇后韓氏留下的習慣,給他們兄弟四人一人配了一隻這樣的玉佩。儘管景元帝后來對她這樣絕情,卻把她的習慣延續了下來。
這塊玉的確是趙玹送給阿凝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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