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們中國人的強項,從古到今打了好幾千年,論資排輩理所當然是老大哥,去了越南那邊,怎麼還不得給咱們安排個團長、師長之類的職務。
司馬灰雖然是在北京住了十幾年,也天天到學校上課,但他自小有“文武先生”傳藝授道,受家庭背景的影響很重,不是單一教育模式下形成的思維結構,所以他對夏鐵東今天所說的計劃並非十分認同。不過司馬灰總覺得“義氣”二字為重,既然羅大海等人都決定要跟夏鐵東去越南參戰,他自然不能落於人後,況且離了“黑屋”自己也無從投奔,就決定跟隨眾人一同南下。
選擇去越南的人,大多是無家可歸,又覺前途渺茫的右派子女,除了個別一兩個不敢去之外,其餘眾人各自留下血書表明心跡,隨後砸鍋賣鐵,湊了些路費,一同離家出走。
夏芹見司馬灰和羅大海果然要跟眾人同行,不禁追悔莫及,在送行的時候,還想勸他們回心轉意。但司馬灰哪裡肯聽人勸,他知道夏芹的口風很嚴,不會對外洩露自己這夥人的去向,不必再對她多囑咐什麼了,又想到這如今是去遠鄉異域同美軍作戰,那槍林彈雨可不是鬧著玩的,炮火無情,凶多吉少,萬一做了沙場之魂,這輩子就真回不來了,畢竟故土難離,心中不免有些不捨,恍惚之際,本來想說的話也都忘了。
夏鐵東帶著二十幾個同伴與送行者灑淚而別,悄悄上路,輾轉南行,途中的許多波折磨難,全都不在話下。只說好不容易到達中越邊境,接下來就是混過友誼關,進入了越南境內,一看北越在美國空軍曠日持久的轟炸之下早已滿目瘡痍,更激起了同仇敵愾之意,正要趕到前線去參加戰鬥,卻不料壯志未酬,還沒等見到傳說中的美國大兵長什麼樣,就先遇上了北越的公安同志,對方一看這夥人都穿著軍裝,但沒有領章帽徽,便以為是解放軍逃兵跑錯了方向,立刻不問青紅皂白地捉了,由於雙方語言不通,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先是關了一晚上,轉天就被捆成五花大綁,全部押回了中國。
這夥年輕人在回國之後,先是被審了一通,然後都給直接發配到雲南的農場裡勞動改造去了。他們到勞改農場後聽到了一個訊息,說是緬甸那邊也在打仗,而且戰況十分激烈,人腦子都打出狗腦子來了,雲南有好多知青都跑過去參加了緬共人民軍,緬共尤其歡迎中國人,甭管是什麼成份,也不問出身高低貴賤,去了立馬就發真傢伙,長的短的由你自己挑,彈藥更是敞開了隨便用,雖然沒有飛機導彈,但是反坦克火箭、高射炮、重機槍則是應有盡有,他們還組建了“知青特務營”這支部隊屢立奇功,威震敵膽。
夏鐵東等人沒在越南打上仗,本就心有不甘,一聽緬甸那邊的情況,立即呆不住了,大夥一合計,覺得農場看守很鬆,都決定再次潛逃出去,於是從雲南偷著離境,泅渡怒江,參加了緬共組織的人民軍。
夏鐵東自從到了緬甸,先後參加了大大小小百十次戰鬥,雖然他只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由於自身文化水平比較高,又受國內戰爭電影的多年薰陶,對於戰略戰術層面的理解和認識,可以說是無師自通,作戰格外英勇,自然倍受重用,那些戰友們都稱他是來自中國的“切·格瓦拉”司馬灰和羅大海一直跟隨在夏鐵東身邊,在長達數年的血腥戰爭中,經歷了血與火的洗禮,從危機四伏的偵察行軍到艱苦卓絕的野外生存,從陣地上遭遇的槍林彈雨到生還後難以承受的精神壓力,戰爭中的一切恐怖與荒謬,全都不可避免的落到了他們頭上,也早就歷練得能夠獨擋一面了,耐何大勢所趨,緬共部隊在後期作戰中接連失利,人民軍內部矛盾重重,互相牽制,控制的範圍越來越小,已經難成氣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