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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走的時候把門反鎖了,要不他要是這麼跑出去嚇著人是小事,把警察引來那才叫麻煩呢!程徽一面把他拉起來一面暗自慶幸。周則安雖然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可到底是個男人,多少還是有些斤兩的,她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周則安拖進客廳。
周則安仰面躺倒在地板上,混身又濕又臭,眼皮微翻,一條黑乎乎的腐水從嘴角耷拉下來,掛在蠟黃的臉皮上,看著要多噁心就又多噁心。程徽猶豫了片刻,還是進屋拿了藥,掰開他的嘴給硬塞了進去。周則安這個樣子,恐怕陰煞之氣已經侵入心肺,身體虛弱得隨時都會倒下,要救他恐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程徽皺著眉,正頭疼怎麼處理這個不要命的人,餘光卻不經意間瞥見白昕房門上貼的符咒似乎有點歪斜。那符咒是白昕用法術貼上去的,怎麼可能說動就動?她心裡一竦,連忙先放下週則安,幾步跨到白昕門前,仔細一看,那符咒果然是歪了。
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闖了進去!程徽心裡一急,也顧不得敲門,直接開了鎖,闖進房間。一進門,就見平時睡相相當老實的袁北正咬著牙,臉痛苦地扭曲著,好像在拼命掙脫什麼東西一般。被魘住了?程徽放眼一掃,馬上就注意到,被子一角有塊怪異的凸起。她衝過去抓住被角猛然一掀,只見一塊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的石頭正躺在袁北攥成拳頭的左手邊。
這不正是白昕之前給她看的那塊雞血石?怎麼又到袁北手裡了?程徽懷著一肚子疑問抄起那塊石頭,湊近細看。昨晚是白昕拿著給她看,這回到了自己手裡,感覺還真是不一樣。別的不說,光是那溫潤細膩質地就叫人捨不得放手。可是……
&ldo;徽姐?&rdo;就在她觀察石頭的時候,袁北醒了,&ldo;你怎麼……啊!這塊石頭!&rdo;看清程徽手裡事物的一瞬,他似乎嚇了一跳,一手高舉指著那塊紅得要滴血的石頭,一手捂著嘴,把將要脫口而出的尖叫壓了回去。
程徽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異狀,捏著那塊石頭側頭向袁北問道:&ldo;這塊石頭怎麼了?&rdo;
聽到她沉靜如水的話,袁北才鎮靜下來,鬆了手,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壓低了聲音道:&ldo;徽姐,我覺得這塊石頭有古怪。&rdo;接著,便把他一接觸石頭就能聽見女子唱《牡丹亭》以及接到的那個奇怪的電話統統說了出來。
程徽站在一旁聽著,指腹不是擦過石頭,臉上的表情卻始終不變。見她沒有反應,袁北又急急補充:&ldo;還有剛才的夢,一個女人在夢裡一直哭,喊著&l;安少&r;還有&l;不要拿走我的石頭&r;,我知道是在做夢,你進門掀我被子我都知道,可是就是睜不開眼睛。直到你拿走這塊石頭我才醒過來。&rdo;
&ldo;哦。&rdo;程徽平平淡淡地點了點頭,隨手將石頭放進外套口袋裡,抬頭瞄了眼牆上的掛鍾,指了指客廳,&ldo;既然醒了就幫忙處理下那個姓周的,我一個人弄不動他。&rdo;
袁北見她一臉平靜,也不好再說什麼。穿好衣服便跟她一道把周則安外邊發臭的衣服給扒了,又把他搬到了床上。周則安果然病得厲害,這樣大的動作都沒能讓他睜一下眼,只在被扔上床時輕哼了一聲。
料理好周則安,袁北到底還是放心不下:&ldo;徽姐,那塊石頭……&rdo;
&ldo;啊,快遲到了!你還不走!&rdo;不等他說完,程徽一把抓起書包塞進袁北懷裡,把他往門外推去。
&ldo;可是,徽姐……我&rdo;
&ldo;你什麼你,快走快走!&rdo;程徽把他往門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