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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她害怕得到的答案是讓她更加傷心的嗎？

一百年、一千年……就這麼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一日一日，他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到底他把她傷得有多徹底，她才連問的勇氣都沒有。

她到底有多愛他，最後選擇了散盡神力為他接上了那條路。

若是她當時問他的話，若是再給他幾秒鐘的時間，他一定會告訴她，他早就不在乎最開始的目的了。

他早就愛上她了。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也沒有機會說出來。

“問你個頭！”周瑤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當初問你什麼？不知道當初我單純、傻呀？”

周瑤冷哼著：“你就慶幸吧。要是現在的我，才不會幫你把那條路給接上，還自己散盡神力？哼，我丫的先揍死你再說。欺負我？沒門！”

蘇琰一頭的黑線，他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說遺憾。

周瑤當初要是有這個性子，他可能會被揍得很慘，但是，至少她不會有事。

等到她氣消了之後，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只是，聽她這個意思……蘇琰心裡突然的冒出來一個希望，遲疑的看著周瑤，期期艾艾的問道：“你是不是放下當初的事情了？”

“憑什麼讓我放下？”周瑤反問著蘇琰，“你這樣接近我，我就原諒你了？想得美！”

蘇琰面色一紅頗為尷尬。

“不過嘛，看著一個白痴在人間轉來轉去的，暫時把賬記上以後再說吧。”周瑤冷哼了一下說道。

“你……”蘇琰驚愕的盯著周瑤，“你後來知道？”

周瑤似笑非笑的瞪了蘇琰一眼：“怎麼？我神力散盡就不能有個魂魄啥的？”

她當初神力散盡，只留下一縷意識。也不知道是不是執念太深，竟然停留在蘇琰的身邊，久久沒有散去。

看著他一個一個的去品嚐果子，自虐一般的往嘴裡塞著。看著他總是沒有目的的去人間遊走，最後，還是會回到山，躺在雪地裡一動不動的躺上幾天。

她知道為什麼，那幾日正好是她神力散盡，消散的日子。

等到那幾日過後，蘇琰會接著起身，繼續去人間遊走。

開始她不知道蘇琰到底是在做什麼，後來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找方法。

忘記了是多少年了，他將她的靈魂慢慢的凝聚，然後讓她轉世。

就在她靈魂凝聚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意識恍惚，什麼都不知道了。竟然比喝了孟婆湯的效果還好。

她現在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她以前白天和晚上的記憶力不同。

這是她在慢慢的恢復力量。

她的靈魂根本就是殘缺的，才會有了白天黑夜兩種狀態。沒有辦法，蘇琰終究是冥界的人，使用暗黑的力量更強一些，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的意識恢復的更好一些。

至於後來她白天晚上的記憶一樣，甚至是白天也可以使用力量，那就說明她在快速的恢復過來。

至於蘇琰為什麼不阻止冥王的舉動，為什麼要眼看著冥王將神器聚齊，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吧。

“魂魄？”蘇琰愣怔的反問著，隨後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原來這麼多年，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孤單的在人間遊走，原來她一直陪著他。

“你陪著我嗎？”蘇琰驚喜的問道。

“呸，誰陪著你？”周瑤扭頭，她才拒絕承認這個無聊的問題。

見到周瑤的反應，蘇琰心裡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本以為，她會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再也不理會他了。

沒有想到一切的緣由她都知道。

“當年我後來真的放棄了，我已經開始在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