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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老了，這裡那裡的毛病是避免不了的，好在都只是些小毛病，不礙事。&rdo;戚園長舉起酒杯，&ldo;路循，來，我們今晚不醉不休。&rdo;

陳路循端起酒杯與他輕輕一碰，一飲而盡。看著戚園長也是一飲而盡，陳路循道：&ldo;戚伯伯的酒量依舊這麼厲害，路循甘拜下風。&rdo;

&ldo;你這小子，說什麼奉承話。&rdo;戚園長回想起過往，笑道：&ldo;我可記得你的酒量極其好的，以前我跟你拼酒，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我喝得爛醉如泥的時候，你仍然面不改色。&rdo;

&ldo;好漢不提當年勇，說出來不怕戚伯伯笑話，&rdo;陳路循半真半假地說道，&ldo;我的面不改色就是裝裝樣子，其實早就爛醉了，只是死撐著罷了。跟戚伯伯喝完後，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天兩夜。&rdo;

&ldo;真的？筱筱竟然不告訴我！&rdo;戚園長呵呵大笑，拍著陳路循的肩膀，好半天才說出句話：&ldo;路循，筱筱懷上了，兩個多月了。&rdo;

戚筱懷孕的事情，陳路循幾天前就知道了。越洋視訊通話裡，母親欣喜地告訴他這一訊息，看到他陰鬱的面色後，彷彿才想起戚筱與他有過舊情。母親說：&ldo;路循，筱筱是你嫂子，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總不能斷了往來。&rdo;

一家人，陳路循與戚筱最終是做成了一家人，只是這樣的方式，讓他不得不離開那個家。陳路循父親早逝，所以與舅舅一家十分親近。二十多年，舅舅視他如親子，他與表哥林津淮自然也就要好得如同是親手足。然而，戚筱嫁給了林津淮。分手的時候，陳路循不解地問戚筱，為什麼；戚筱回答他說，&ldo;因為我喜歡你，但是我卻愛他&rdo;。多麼矯情的一句回答，卻將他們兩個過往撕得粉碎。

此刻，陳路循笑著說：&ldo;林津淮喜歡女孩，那就祝願她生個女孩罷。不過，只要是戚筱生的，不管男女，林津淮一定都會視若珍寶的。&rdo;

戚園長看著陳路循的笑容，嘆了一口氣，說：&ldo;路循，我們家筱筱對不住你。&rdo;

&ldo;戚伯伯言重了。&rdo;陳路循心平氣和地說出那句話：&ldo;感情沒有誰對誰錯，沒有先來後到，更別提什麼對得住對不住的了。&rdo;前半句，是一年前林津淮當著他的面說的。

戚園長大笑兩聲，緩解滯留的氣氛，道：&ldo;前塵往事，不提了不提了，我們今朝有酒今朝醉……&rdo;

第二章 幼年（四）

滿爸把一臉沮喪的滿滿抱上副駕駛的座位，給她扣好安全帶。&ldo;滿滿，開心一點啦，有爸爸陪著你，不好嗎？&rdo;滿滿有些賭氣，不理睬他。滿爸發動引擎，轉移話題：&ldo;滿滿，你不是邀請了那個大哥哥嗎？有沒有說好幾點在哪裡見啊？&rdo;

滿滿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陳路循打電話，好在她昨天鑽在被子裡的時候已經把陳路循的手機號背了下來。滿滿從滿爸那裡要來了他的手機，打給陳路循，彩鈴剛響了兩句就接通了。

滿滿激情洋溢地跟陳路循說著昨天電視裡播的那兩集《小討厭》的劇情，直到滿爸提醒她問問大哥哥在哪裡見，滿滿才扯回這個話題：&ldo;papi，我已經出來了，我們在哪裡見啊？&rdo;最後滿爸提議在遊樂場中央的摩天輪下頭聚合，陳路循欣然應允。

結束通話電話後，滿爸笑著問滿滿：&ldo;我們家滿滿跟這個大哥哥很熟啊，都稱呼他作&l;papi&r;了。爸爸好還是papi好？&rdo;

&ldo;嘻嘻嘻。&rdo;滿滿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