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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毒,倒在一個荒廟中,他正巧路過,把我給救了,他武功極高,其實醫術更高,但除了我沒人知道。」
燈花一閃,三人都沒說話。
「我醒來的時候,正是半夜,見一個身著白衣的……人,那人生著火坐在我旁邊,見我醒來,他就低頭來看,那長相真是秀麗無雙,我記得那廟屋頂是破的,看到滿天的星星,就在那人身後,他周身就像被霧攏著一樣,我想自己一定是死了,這肯定是個仙女,除了仙女哪還有這麼美麗的人呢。」
慕容天看了看邪神醫,被面具遮著,也看不出他什麼表情,不過被人當面這麼誇,不知道他心裡什麼感覺。
「我就喊了聲『仙女姐姐』,結果那人聽了臉色一變,翻手就打了我一耳光。」公孫茫猛省到什麼,突然住了口,看了他們一眼。
這倒像邪神醫的風格,慕容天正聽得起勁,卻見公孫茫停了,不由奇怪。
公孫茫不知想到什麼,臉色變了一變,沉吟了片刻。
慕容天不由轉頭看了目邪神醫,發覺他仍是盯著公孫茫,不知道何時,眼中的溫柔已然冷卻。這其間的轉折卻不是慕容天一時能猜透的了。
公孫茫抬首笑道,「我與兩位兄弟,真是一見如故,光記著聊自己了。不知道兩位兄弟從何而來,來此也是為那比武之事嗎?」他這一問,又是溫文的神色,之前的話題是再不會繼續下去了。
慕容天笑道:「我們倆是親威,自洛陽來,本是要回家,路上聽人道此處有劍道盛會,又久聞公孫先生大名,仰慕不已,此番如能見公孫先生一展劍姿,實在是三生有幸,故特繞道而來。」言語間已將公孫茫大大恭維了一番。他本不是愛討好人的性子,如此說辭卻是早擬好的,一般人聽到別人恭維自己時,也不會追問太細。
公孫茫對這馬屁恍如不覺,但也沒多言,只寥寥應了兩句,「虛名而已。」又遲疑道,「洛陽……,那……卻是個好地方。」
慕容天笑:「洛陽牡丹甲天下,只是現在時節已過,那花卻要敗了。」
公孫茫笑,「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若干年前,我也曾在洛陽居住過一段時間,那可是人生中最快意的日子……」他舉杯道,「來來,我們幹了,人生得意須盡歡,這詩我小時候就知道,道理卻是很久之後才明白啊。」
聞言,邪神醫渾身一震,張開嘴,半晌,卻終於什麼也沒說。
公孫茫正舉頭飲酒,也沒瞧見他的欲言又止。
一壺酒飲罷,公孫茫便起身告辭,果真如言只是小酌幾杯,想來這人一生,進退有度,張弛有方,少有越軌之事。只是他跟邪神醫,卻不知道是段什麼樣的往事。
送了公孫茫回屋,屋內已空空如也,邪神醫不知何時也不見了。慕容天倒也沒去尋找,總之這人原本行事詭秘,找也未必找得著。
◇◆◇
次日清晨,慕容天洗漱完飛,卻聽見樓下嘈雜之聲,間或還夾著高聲喧譁。顯是有人在樓下吵架,大概又是為了住宿之事。走到樓梯口一看,果然是一隊商人想要住店。聽得小二說沒房了,正在吵鬧。
慕容天心道,明日便是兩大高手決戰,此刻來住宿,的確難投店得很。突然間靈光一閃,商隊為何早晨投宿?難道晚上他們在趕路?夜間行路易遭盜匪,原是行商大忌才對啊,這些人真是商人?若不是,為何要改裝?
想到此,腳下不禁遲疑了下來,雙裂左右前後一掃,卻瞥見嘈雜人群后,那大門外,高馬上,灰袍商人打扮的一人,黑紗遮面,馬前兩人伺候著,顯是商隊頭目。一陣風拂過,那黑紗被掀起一角,俊臉上仍有些紅腫,傲然肅穆正看著客棧內,赫然正是那同欽王李宣,心下大驚,連忙低頭。
眾人正喧譁間,只見隊中一青衣書生走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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