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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勝過來,擠進樂氏懷中,把衛姌給頂了出去。
樂氏止住了哭,命人擺飯菜,留衛姌用飯。
衛姌在伯父家留到快入夜了才走。
回到家中衛姌又去了書房,把今日衛申考校她未曾回答出的問題弄明白才睡下。
過了兩日,衛姌又去了衛申家,今日謝安與謝宣上門,有長輩在先行拜訪長輩,謝氏叔侄先去衛申家。
衛姌來到門口,看見門外已經停著兩輛牛車,車轅上刻著謝氏標記。她目光一轉,忽然注意到一件有些奇怪的事。衛氏的房子和黃家緊挨,此時有輛牛車停在黃家的牆外,也未靠近門口,好像只是閒停著。
看牛車外表式樣,分明和謝氏一樣。
衛姌問僕役,「那輛車是誰家的」
僕役道:「小郎君,那是跟著謝家來的。」
如果是謝家牛車,為何不在一起,還要前後間隔分開走。衛姌將這個疑問壓在心頭,邁步走進門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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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論字
衛姌步入正廳。除了隨侍的婢僕,三人在座。上位坐著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身長八尺,修眉俊目,身著一身孺杉,意態閒適,自有一股蕭蕭郎朗,落拓風流之感。
不需衛申介紹,衛姌一眼就認出這是謝安。謝宣的叔父,也是目前謝家最傑出的英才。他年少就才名遠播,二十歲不到已經被中正官定品三品,只是他生性灑脫自在,不受約束,朝廷徵召也不受,身上沒有官職,他喜歡縱情山水,聽說為人還有些風流,常常攜美同行,有些還是妓子。
坐在他下首的就是謝宣。叔侄兩個外貌上是有幾分相像的,謝宣年長之後,就常被人視為謝家第二個謝安,只是他性子內斂,不像其叔那樣自在灑脫。
此時的謝宣與衛姌記憶中也有差別。此時他還沒有青年時期的清冷高華,臉龐稚嫩許多。
衛申為衛姌介紹兩人。
謝氏叔侄兩個自從衛姌來到,目光落在她身上,同時一凝。身為謝氏門閥的子弟,謝宣平日士族少年俊才見過不少,但眼前這位衛家小郎君男生女相,容貌之盛,他腦中不由轉了一圈,也沒能找出個能媲美的。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謝安郎朗一笑道:「這就是衛氏小郎君可謂是衛叔寶復生矣。」
叔寶是衛玠的字,衛玠美男子之名無人不曉,這是誇讚衛姌長相出眾。
衛申道:「先祖名達天下還因有玄學之才,他年歲尚小,差的遠呢。」
他性格古板端肅,對子侄輩教育以嚴厲為主,聽外人誇獎反應就是謙遜,怕小輩生出驕矜之心。
謝安招手道:「小郎君近前來。」
衛姌走上前幾步。
謝安問他讀什麼書,衛姌慢條斯理作答,態度不卑不亢。
謝安聽著,側過臉來看了謝宣一眼,為這個侄子感到可惜。衛氏小郎君和女郎是雙生子,外貌相同,只看眼前這個年幼的衛琮,臉還沒有完全張開,已經是如此姿容,若是女子,又該如何美麗動人。
謝宣在謝安問衛姌時,眸光瞟了好幾眼過來。
衛姌十三歲,還算童子,與那些門閥貴胄家出來的童子不同,她沒有那股驕橫任性之態。回答完之後她就靜靜站著,烏黑的眼眸微微低垂。
士族追崇美已經深入脊髓,謝安看衛姌半晌,心想這樣的美少年真是少見。他一向是言行不羈,側過身對身後僕從道:「去將漢北海淳于長夏君碑拿來。」
僕從很快就回來,手裡拿著一卷書帛。
漢北海淳于長夏君碑,又稱《夏承碑》。
衛申撫須含笑,已經知道謝安的用意。
謝安親手把書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