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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小師妹,”韓淵毫不負責地說道,“人家說小孩不能吃大人的東西,會噎死的。”
水坑有半口能鋸木頭的乳牙,根本不信他的危言聳聽,眼看那一包點心已經見了底,水坑情急之下吐出了她有生以來第一句話:“嘶……嘶……嘶哄!”
韓淵腳步一頓,訝異地說道:“呀,你都會說話了嗎?”
水坑一看有門,立刻雙拳緊握,憋得臉紅脖子粗,拼了小命似的又叫了一聲:“嘶哄!”
“真好。”韓淵毫無誠意地誇完,一點表示都沒有,徑自吃著東西往前走去——他早年當叫花子當出了毛病,蹭別人吃喝是一把好手,別人萬萬動不了他嘴裡的食。
水坑頓時急了,將師兄們囑咐的不許亂飛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驟然伸出控制得越發純屬的翅膀,撲騰著向韓淵追了上去。
正巧,程潛和李筠從外面走進來。
程潛一看見那熟悉的大翅膀,頓時臉色一沉,低聲喝道:“下來!”
水坑怕程潛,因為撒嬌耍賴這一招對其他師兄都管用,唯有對三師兄不行,三師兄嚴於待人,更是苛刻待己,從來說一不二,水坑生怕自己的晚飯飛走,忙一個跟頭折了下來,一屁墩坐在地上,癟了癟嘴,愣是沒敢在程潛面前哭。
程潛一手拎著一籃子花枝,另一隻手裡還夾著幾本書,面沉似水瞪了水坑一眼,心裡也有點發愁。
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小天妖,倘若被其他心懷叵測的修士覬覦,會落個什麼下場?
而且真有個萬一,沒人能替她討回公道,她畢竟不是人,在很多修士眼裡,不是人,那就是物件,哪怕她是妖后之女、半妖之身,與那些豢養的小寵物恐怕也沒什麼區別。
李筠見程潛又要發作水坑,忙擺手道:“算了小潛,她什麼都不懂,指望她自己記得住,還不如我們想個什麼法子不讓她再飛。”
“我前幾天確實找到了一個能封妖血的符咒,”程潛道,“只是還不知道有幾成的把握能做出來。”
李筠雖然剛開始接觸符咒,卻也更加深刻地瞭解了其博大精深之處,忙道:“你可不要又貿然動那些沒見過的符咒。”
程潛沒有正面答話,只是笑了笑掀過話題,轉向韓淵道:“你今天又去哪了?”
“打探訊息,”韓淵嘴裡嚼著吃的,含含糊糊地道,“這些天我都查清楚了,那個找我們麻煩的那個黑炭臉名叫張大森,現在也入了講經堂,使劍的那個叫張二林,是他親弟弟,落選了,明天仙市一結束,他就得離開青龍島。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些散修們無門無派,很喜歡自己抱團,張大森他們現在已經籠絡了一夥人,以後得多提防他們。”
韓淵有一手本事堪稱絕技——街頭巷陌,只要別人有隻言片語說走了嘴,他就都打探得到。
李筠問道:“那天那個拿扇子的人又是誰?”
韓淵臉色微沉:“那個我們惹不起,他是青龍島的人,名叫做周涵正,是講經堂的左護法,講經堂一共左右兩個護法,臉很方的那個女的,記得麼?她是右護法。”
這說的是唐晚秋了。
李筠皺眉道:“這個左護法根本不認識我們,因為什麼對我們有這麼大的不滿?”
“不滿我們跳過會試直接進講經堂吧,”韓淵道,“不知道,我聽人說這個人邪性得很,還有點喜怒無常,以後還是儘量不要招惹——對了,我今天弄到了一點好東西。”
說著,韓淵將手上的點心碎屑拍了拍,從懷中摸出一個小油紙包,神神秘秘地拿出來給他的師兄們。
那紙包裡竟是三根奇形怪狀的針,尾部刻著看不清的符咒,尖端還帶著藍。
“這是……”李筠眼睛都直了,“小潛別用手碰!這是搜魂針,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