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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身臭汗。」陳擇揣起手臂,拒絕了他的請求。他還是一如既往討厭高壓的無氧運動。
說到打籃球,向野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你今年過年回平城嗎?」
陳擇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倒是一愣:「不確定,怎麼了?」
「哦,我應該過年前就能回去。今年春節我媽也不回來。沒地兒去了。」向野把手裡最後一片瓦片漂進水面,轉頭接著說,「你爸出院那會兒我跟他說,等他恢復好了,會回去跟他打場球。」
「他答應了?」
「對啊。」向野把手掌拍了拍乾淨,一臉篤定。
陳擇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陳海升很少跟他承諾什麼,卻跟向野有了約定。
陳海升手術成功後,這一年在平城複查過幾次,恢復得還算不錯。只是有次又偷偷喝酒被許琴發現,許琴還打電話來跟陳擇告了狀。
陳擇只覺得頭痛,不得已給陳海升打了個電話,說明瞭一下問題的重要x。除此之外,便再沒有更密切的聯絡。
過年對他來說,像是一年的一道坎。每年都要找新的託辭,才能逃脫。
「或許我們可以出去旅個遊?或者去郊區泡個溫泉,顧家和前兩天跟我說西郊又開了一家……」陳擇絮絮叨叨開始說些有的沒的。
倒是一下被向野看穿了:「你不想回去?」
陳擇抿了抿嘴唇,眼睛看向其他地方,沒接話。
「你要是不想回,就不回。」
北面刮來一陣寒風,向野低頭幫陳擇把衣服拉鏈拉好。
陳擇沒給他確切的回答,只是看了眼他頭頂的發旋。
「南方的冬天冷嗎?」向野抬起頭後,換了個話題。
「比北市冷。」陳擇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零下都沒幾度,能有多冷?」向野揚了下眉毛。
陳擇笑他沒見識:「你不懂。北市的冷是物理攻擊。平城的冷是魔法攻擊。我小時候在家做作業腳底都要放個熱水袋,洗澡都只能用熱毛巾擦。」
「反正得冬天你去了才知道……」陳擇說著說著就收了聲,似乎是並不想提及「回去」這個話頭。
下午回了公寓,陳擇把那輛租來的車開了出來。兩人沒什麼事幹,就這麼繞著這座小城兜風。
這裡的路段限速很高,陳擇也就沒什麼顧慮,越開越快。
向野開啟半扇車窗,涼風一下溜進車裡。
風有些迷眼睛,他轉頭看向駕駛座的陳擇,突然覺得這種悠閒的日子太過珍貴。
他順著風聲開口: 「哥,你說我們就找個小城市呆著,過點舒服日子,好像也不錯。」
陳擇瞥了他一眼,三秒鐘以後開口:「扯淡。」
然後甩下四個擲地有聲的大字。
「我要賺錢。」
說完就踩下油門,車繼續飛速向前駛去。
向野一下抓住了頭頂的拉手,防止自己竄出去,聲音微弱道:「我就是隨口胡謅的……」
週日,兩人又沒羞沒臊地在床上過了一個整天,似乎是怎麼膩都不夠。
陳擇的頭髮都被汗濕了,渾身黏膩到無法忍受,正準備起身去洗個熱水澡,卻又被向野拉進了被子。
「你知道你還有一個多月就回去了吧?」他一個深呼吸從被子裡探頭出來。
「知道啊。」向野不懂他什麼意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向野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向野卻兜住他的腰,更加肆無忌憚:「我只聽過,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沒有白天黑夜的區別後,時間也過得特別快。
第五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