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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要不要打賭?」錢修儀拿出皮夾,抽了幾張鈔票出來,臉上興致盎然。
蔣寧昭不置可否,啐道:「無聊。」
對方「呿」了一聲,失望地把鈔票收了回去;兩人又說了一會閒話,蔣寧昭把剩下的工作都交待完以後,又道:「晚上那場酒會你代替我去,不準丟公司的臉。」
「是是是。」錢修儀習以為常地道,瞧著他半晌,忽然皺起眉,「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他沉沉道:「只是感冒。」
對方嘆了口氣,說道:「快回去休息吧,表舅。要是不好好休養,到時候發燒或者病情惡化就糟糕了。」
「你真煩。」他說。
然而說是那樣說,蔣寧昭還是起身,提早離開公司。因為沒有特別吩咐,所以司機就像往日一樣直接開回家裡,他雖然一個人居住,但基本上家裡的外務都是委託助理打理,內務則全盤交由女傭管理。他只需要準時上班,準時回家,其他事情都不用擔心,
回到家裡,他只草草吃了一盤沙拉,喝了幾口湯,便回房間沐浴休息。
蔣寧昭對自己的身體沒什麼掌控力,反而經常生病;他一旦病了,病情往往就會雪上加霜,就算只是小小的感冒,也經常演變成高燒不退的情況。自他出生以來,母親就對他虛弱的身體萬分焦慮,他實在不想再讓家人擔心,所以在需要休養的時候不太會逞強,但吃藥的時候則例外。
他躺上床,蓋好棉被,正有些昏昏欲睡時,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把相親資料留在公司裡了。
雖然並沒有對相親物件抱持特別的期待,但他不想糟蹋母親的心意,於是打了個電話,吩咐還在公司加班的助理抽空把相親資料送過來。做完這件事,他把手機放到床頭,再閉上眼沒多久便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沈卓雲。
蔣寧昭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夢到這個人,他愛著他的時候從未夢到他,明明現在早已不再愛他,但又開始夢到這個人。除了沈卓雲以外,夢裡也有一些別的人,像是他少數幾個朋友,或者親近的人,統統出現夢裡;甚至還有一個又陌生又熟悉的孩子也出現了。
他一直記得那個孩子。
有時候會想,那孩子是不是不受寵愛,有時候偶然知道對方的一點訊息,都覺得心情也受到影響;雖然並不是刻意而為,但蔣寧昭畢竟記住了那個孩子,這十幾年間,也斷斷續續知道了一些那孩子的事情,就好像他是看著這孩子長大一般,但除了那年短暫的相處,他們根本不曾再見面。
蔣寧昭自知自己並不是個長情的人,他當年愛極了沈卓雲,也就是那樣了;近幾年來,他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沈卓雲的長相。所以,他當然不是愛著那個孩子,不過只是這些年來無處可去的父愛悄悄地偷偷地暗自傾注在那個人身上而已……
他從來沒有打算正面接觸宣和,也不打算與之交談認識,他就只是那樣遠遠地看著,並且已然滿足。
但事情的發展當然不會如他所願。
他與宣和的相識說起來並不平常,套在男女關係裡還能用「英雄救美」形容;但事實上,蔣寧昭當時只是個廿一歲的青年,宣和則剛滿八歲,所以這英雄救美是怎麼也稱不上的。
那是一個天氣有些陰鬱的下午。
在山路上,司機忽然停下了車子,為難地對他說「路上有人躺著」。他吩咐對方去看看,於是司機下了車子,把那個孩子抱了上來,就放在後座。
蔣寧昭稍微檢查過後,發現這孩子身上都是皮肉傷,但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口,也沒有骨折一類的傷勢;況且對方不知道是睡昏頭了還是意識不清,一隻手緊緊抓著他不放,蔣寧昭有些生氣,但也只能把這孩子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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