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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野跟著其他人往裡走,一抬頭沒注意,差點撞到腦門兒。
沒想到門庭不起眼,裡面倒是別有洞天,裝修是純木質風格,大方乾淨。
大廳裡有一整排的座位,側邊是一排小包間。他們來的已經算早了,天都還沒黑,但是裡面七七八八差不多快坐滿了。
四個人找了個半開放的小包間,向野自告奮勇地坐在最外側,給大家倒水。
「向,喝點嗎?」那個棕發女同事拿著選單抬頭問他。
向野剛想拒絕,看著其他幾個人的眼神,又順從地點了點頭。
店家應該是個老酒鬼,白酒黃酒都有。向野沒喝過黃酒,也就跟著大家喝點白的。
向野看了幾眼選單,上面都是一些家常菜,糖醋排骨、紅燒ro什麼的。沒有其他館子那些花裡胡哨的「改良」中餐。
直到第一個紅燒ro上了桌,向野就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糖色炒得剛剛好,微甜不發苦,ro燉得油而不膩。
「我天,這算是活過來了。」向野吃了一筷子不由得感慨,「快趕上我水平了。」
「你會做飯?」女同事看他的樣子有點不可思議。
「我南北菜系沒有不會的。」向野攤了下手,有點顯擺。
「你們家你做飯?你物件不做嗎?」女同事藉機調侃他。
突然被旁人提到陳擇,向野還一愣,他頓了幾秒鐘才回答:「他啊,他是個神仙。」
一桌人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都開始紛紛打探他那個神仙物件到底什麼樣。
問了一圈也不過才知道那個人在國內,年紀比向野略長。
「你倆異國戀啊?那你不得想死他啊?」女同事逗他。
向野看他們都盯著他,腦子嗡了一聲,下意識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年而已,能多想。」
他們聽他嘴硬,再往下問些細節,向野倒是不再多說,守口如瓶。
只是經過這一輪,一圈人也熱絡起來。不光點的菜都吃乾淨了,桌上那瓶白酒幾個人哐哐都下了肚。
等到一餐飯吃完,向野已經有些上頭了。有個男同事提出叫輛車把大家送回家,向野擺擺手拒絕了:「你送兩個女孩兒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他的小公寓離這裡很近,也犯不著坐車。
他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給陳擇打過電話了,兩個人的交流大多是微信文字。
但是兩人之間一直存在著七小時的時差,經常陳擇發過來,他第二天才看到。兩個人說完兩三個來回,半個禮拜都過去了。
路燈昏黃,向野沿著街邊往回走,春夜的風還有點涼意,把酒氣吹散了一些。
他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螢幕上那個名字,眼神有些飄忽。
這頭,國內的天剛亮沒多久,陳擇穿著家居服起床洗漱,突然看到置物架上的手機閃爍了起來。開啟一看,居然是向野的越洋電話。
他歪了下頭,這有點奇怪。向野出國以後,沒什麼事基本不會給他電話。
平日裡兩人在一起什麼沒羞沒臊的話都說個沒完,這一下分開兩地了,向野倒像是吃了啞巴y。
只是陳擇一想到季然說的話又覺得可樂。
向野就像是拼命想證明自己能飛的雛鷹,一腳蹬開鷹巢,在半空顫顫巍巍地揮動小翅膀。
想到這個比喻後,他差點把嘴裡的牙膏沫子嚥下去。
鈴聲又響了兩下,他低頭把嘴裡的泡沫漱乾淨,劃開了接聽鍵。
「餵?」陳擇先開了口。
那頭卻沒有聲音。
直到三秒後,才聽到電話那頭有一聲開門的聲音。再然後,是一聲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