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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們已不是夫妻”時便要衝出來,未得元成召喚只得強忍——恨恨地擊出一拳洩憤,險把屏風砸塌,幸得元成動作快,掩飾過去了,此時猛聽到“休書”二字,昊琛才知她呈上去的是什麼,頓如遭針刺,疾快地看向容琳,眼中滿是震驚和……惱恨!容琳在他含怒的瞪視下思及今夕何夕,重逢之喜立時重化為憂忡,哀懇地望了昊琛,正欲開言,昊琛卻已回身對了元成,“回稟太子,臣不知!”
“你不知?!”元成的口氣直像要把那一頁紙拍在昊琛臉上,“你不知這是從哪來的?你不知你的字跡怎麼會在這上頭?你不知?你要不知難不成這竟是旁人捉著你的手寫的?!”
“臣不知!”昊琛似只會說這一句,好在不等元成詰問,他又說出新的一句,“天地為鑑,臣今生今世只以杜容琳為妻!”那個傻瓜,她以為模仿他的筆跡寫下休書就可以斬斷他們之間的關聯了嗎?在世俗的眼裡,或許如此,在他的心裡,莫說一紙休書,就算是生死,也阻撓不了他要和她在一起……
昊琛鄭重得宛如在盟誓,元成本就不信他會是薄情寡義之人,見此更是冰釋嫌猜,再一看手中的休書,思及容琳說“恩斷義絕”那話時如死灰槁木般的神情,頓時悟通了因果,毫無疑問,這休書該是堂下的小女子做的機關了,為的是……不連累昊琛!她竟是寧肯豁出自個兒也要保全他!想想這兩日與昊琛夜談時他說的要以解甲歸田換她家人無罪的話,元成動容:他們夫妻還真是有志一同,只是他們怎麼樣情深意重他都樂觀其成,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該拿他這個太子當傀儡,不說好好求求他,倒跟他玩這些把戲,那就休怪他不讓他們好過了!“昊琛,聽你的意思,竟是對這,”他揚揚手中的書柬,“毫不知情的了?”
元成的聲調陰惻惻的,昊琛劍眉一揚,就要言明心聲,卻一抬眼對上元成老謀深算的冷笑,思緒急轉,終是啞然,明白元成是穩操勝券了,嗒然一聲,偏頭不語……元成見此撇嘴一笑,自顧面對了容琳,語聲藹然,煦如春風,“容琳,威遠將軍既不知情,那麼本王問你,這休書可是你假造的、為的是撇清威遠將軍,好免去他的罪責?”
容琳正為昊琛的默然而百感交集,猛聽到元成問,再一看他像是山雨欲來的笑容,悚然一驚,迫不及待就要消除元成的疑忌,卻未等開口,先覺得心中一痛,想起寫下“休書”時她已象死過一回的了,如今再要當著昊琛的面說出絕情的話……只是不說,昊琛如何能全身而退?!迅疾看了昊琛一眼,容琳恨不能用這一眼把他刻進心裡,輕輕地一垂眸,再抬眼,已似經過了幾世輪迴,容琳唇邊竟帶了淺淺的笑意,“回稟太子殿下,當日在平盧,威遠將軍曾百般攔阻容琳的不智之舉,是容琳一意孤行,置夫綱婦德於不顧……今日種種,皆是容琳一己所為、咎由自取,並無威遠將軍的不是,況容琳與威遠將軍如今已如路人,又何來替他免罪只說?請太子明察!”
“容琳……”昊琛的眼瞪得像要吃人。
“李昊琛,閉嘴!”元成邪佞地斷喝,再看了容琳,笑得更加無害,“如此說來,昊琛竟真是與你無關的了?”悠然地看了容琳已無甚血色的臉,一句一句說得緩慢而惋惜,“本王一直以為威遠將軍是個肝膽男兒,可與本王生死相交,不料大難當頭,他竟能做出這等棄妻自保的事!此等無情無義、貪圖富貴之輩,本王如何敢以家國相托?便留他活在世上,也徒留笑柄,不如……”
“太子殿下!”聽出元成要說什麼,容琳只覺五雷轟頂,魂飛魄散,一步跨過去抓了昊琛的袍袖,脫口對上急喊,“太子殿下,昊琛他並未棄妻,如何能說……”
元成看著醒過神來、自動噤聲的人,面無表情,“休書是假的?”
悟出元成是刻意誘她說出實情,容琳垂首,昊琛側頭望了她的發頂,暗自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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