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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還是捨不得讓我就這麼死去吧,我心內是有些慶幸的。
公冶只是淡淡垂眸看我一眼,我卻在他冰涼的目光下打了個寒顫,好可怕。
他倒是當真把我從這幾個修士的手中救了出來,甚至都並沒有同我或者燭月多說一句。
可他再之後,便沉默了許久,直到天色重新亮起,他才疲憊抬眸,竟是沖我笑笑:「你就這麼稀罕這個徒弟麼?」
我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嗯。」
「那既然如此,我也就懶得管你了。」公冶長長嘆了口氣,很快從袖中抽出了之前燭月想偷取的那瓶鎏金水,一滴抵入我的眉心,我便在剎那間回了人形。
身上灼熱感不再,我瞬間覺得自己渾身輕鬆了許多。
「之前明明那般不肯給我,現在又為何……」
「你便當我是個傻子吧。」
我有些無語,但公冶這人城府本就深,此時我算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他面上表情看出些什麼了。
我乾脆不再多想,只是回身扶了被公冶扔在地上的燭月起身,可公冶卻再度發話了:「燭月,你若是有一天傷了她,我便得叫你不得好死。」
燭月悶然垂眸,也沒答好或不好。
我心內壓抑得緊:「你別這麼嚇他,他也不過是個孩子。再說,他哪裡會傷我。在我化妖之時,分明是你把我囚了起來,見死不救。」
公冶看著我的眉目越發深沉,而我卻依舊沒看懂他的意思。
其實我也明白我這些話說得有些傷人,但我就是不大喜歡別人傷害燭月,哪怕言語上也不行。
唉,可惜自打我這次化妖之後,我便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妖氣比以往更深。
過去我還能忽悠些比我修為高深的人,可現在……只怕我這狀態,稍稍往修為高深的人面前一晃,我便能立馬被察覺了妖身。
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咯。
再之後沒幾天,公冶便走了,還帶走了小芸。
雖然我也能看出小芸對燭月的戀戀不捨,但顯然她家公子並不待見燭月,這次連道別都未曾多說,只是簡單一句「後會無期」,便就這麼拎著自家的丫鬟離開了。
我有些糾結於燭月的傷勢,好在找了大夫來看,只說是皮外傷而已。
驚喜的是,在某日午後,我在幫燭月把脈之時,無意中發覺他體內的靈氣流動精純且深厚。
再細探之下,我才發覺他的資質竟是比原先好了許多。
果真是初元丹的效果麼?竟是真的可以洗經易髓?
我很是驚喜,原本想著是不是也可以拿一顆給懷盛吃吃看,看看能不能給他治癒那條瘸腿,可燭月卻說這丹藥當時也是小玉特意找人煉製的,材料難得,花了大價錢之下,也不過拿了那麼一顆罷了。
我有些沮喪,忽然意識到這丹方不知去了何處。
看著燭月支支吾吾的樣子,我才曉得他大約是弄丟了。
也是,前幾日手忙腳亂的,又有誰能記得丹方的去處?
有些惋惜之下,我也乾脆出言寬慰了他幾句,免得他自責老半天的。
「這你都信?」懷盛不痛不癢地說道,甚至還自作主張地從我的靈獸袋內蹦出。
我看看他,再看看他旁邊那長得精緻可人的小兔妖:「這兔子叫什麼?」
「還沒取名。」懷盛似乎每每提到兔子都有些小激動,「我還沒想好。」
不過,這次我總算意識到事情哪裡有點不對勁了:「為什麼你能感受到我的所思所想,我卻感覺不到你的?不是說靈獸與主人心意相通嗎?」
「是啊,沒錯。」懷盛很是悠哉地隨手取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木梳,給小兔妖束起發來,「但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