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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生俱來的本性,揮之不去的欲,望。可囚禁她,會使她失去活力,對她來說那便等同於慢性謀殺。這是兩難之境,不過好在,他有的是時間來慢慢考慮。
宮謙冱心中千迴百轉之時,都勝已經處理完左臂的傷,開始向右手進發。寒若身子猛地一顫,那劇痛的記憶立刻復甦,攜著排山倒海之勢而來,嘴中已咬好軟巾做準備,緊緊依偎著謹冰,點一點頭示意都勝可以開始了。
都勝抬頭深深望了謹冰一眼,似乎在提醒他做好準備,不過一瞬,刀已落入肉中。寒若痙攣般地抽搐起來,軟巾幾乎要被銀牙咬爛,額上冷汗隨著眼淚簌簌而下。好似因為謹冰在身旁的緣故,她內心悄然變得柔軟起來,像是撒嬌似的一股腦兒將痛苦表現出來,好讓他多心疼幾分。
這是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變化,之前即便再痛,她也沒有落過淚,這才是第一刀下去,眼淚便唰地下來,其餘反應也比前兩次更激烈一些。那的確是在向謹冰撒嬌無疑,可是落在謹冰眼中,卻變成了凌遲一般的折磨。
他能從她的反應中切實感受到那剜肉之苦,更能從她眼前的痛苦,推測想象出她之前受酷刑的場景。現實與幻想重疊起來,化作無數攻擊襲向他,周身都變得冰冷,連血液流動的速度似乎都被這冰凍變緩了。宮謹冰能忍受一切痛苦,唯獨不能忍受寒若受苦。那是比施於己身來得痛苦千萬倍的折磨。
幾次不忍再看下去,宮謹冰都咬牙死死忍住,緊緊盯著都勝手上動作,要將這每一刀刻入心中,讓自己牢牢記住她此刻身受的每一分痛苦。來日,他會讓這些痛苦加倍償還給宮謙冱,更要讓自己記住,此生不會再允許自己犯第二次錯誤,讓寒若受此折磨了。
謹冰的手握住寒若的手,他的手顫抖得比她還要厲害。忍住劇痛,她鬆開軟巾,剛想開口,便化作一陣淒厲哀絕的慘叫,死死忍住,吐出了斷斷續續的話語:“謹,你不要,不要再看了。”即便痛成這樣,她仍舊記掛著他,不捨他痛苦。這與她堅持讓宮謙冱在旁觀看形成了多麼鮮明而令人心碎的對比來。
謹冰牢牢捂住她的手,將軟巾重新遞迴她口中讓她咬住,伸手拭去她額頭冷汗,一改往日譏諷調笑的語氣,含了少見的柔情與溫和,“我會陪在你身邊的。”言畢,吻在她的額頭,莊重而深沉。
那定格為誓言一般的吻幾乎可以抹去**上的疼痛了,她輕輕點了點頭,緊緊反握住謹冰的手。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五章 空斷腸
因為有謹冰的陪伴,刻骨痛也會化作繞指柔,第三次進行得相當順利,連都勝都說傷口處理得很好,只要五日恢復便可以進行下一次割除了。
這五日休養,每日謹冰都親自為寒若換藥上藥,擦拭身體。起先寒若到底有幾分羞澀,如何也不同意,可是怎麼拗得過謹冰,只得同意。在此之前,她從未與謹冰如此‘坦誠’相對,每每羞澀不已。可謹冰倒是尋常樣子,擦拭著她總如擦拭著一件珍貴的寶物似的,面上神色總是無比莊重。
這倒是讓寒若暗暗有幾分氣惱,私心想著難道自己的玉體對他來說就毫無吸引嗎?這麼想著,每每謹冰為她擦拭時,便故意不去配合他,還老是嚷著他弄痛自己了。
這小小的彆扭沒能瞞過謹冰的眼睛,只是他總願意見她這副小孩子的模樣,特別任性卻也特別可愛。逗弄了幾日才忍不住戲謔道:“你莫非還想要我現在化身為狼嗎?”
寒若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還傻傻地“嗯?”了一聲,到會意過來時,立刻羞紅了臉,象徵性地捶打著他的胸口嗔怒著道:“胡說什麼呢!”
謹冰不敢與她胡鬧,生怕觸及到她身上傷口,小心翼翼地繼續為她擦拭著,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比起現在吃了小羊,我倒是更想要將小羊養的又白又肥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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