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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最常做的菜是醃菜,就是菜市場快收攤時去買一些便宜的蘿蔔或青菜,然後撒上鹽放在一個罈子裡醃起來,過幾天就可以吃了;她們和我一樣,大多數喜歡吃辣,因為新鮮的辣椒不好做,只好買回辣椒粉,辣椒粉放點開水再加點鹽就可以了。偶爾,也會有人買回海帶,用小刀切成一條條的,放上辣椒粉放上鹽就是一份美味了。用這個方法,她們每月最多能省下100塊錢,100塊錢可以到小店換回八十塊。家在貴州大山裡的羅小花說,八十塊錢在他們那兒可以派大用場呢。說這話時,她臉上溢滿了幸福的笑容。
46。
羅小花今年三十五歲了,她是亮光廠最早的一批老員工。十年前建廠時只有七十多個人,現在一千多人。人雖然翻了十幾倍,但她的基本工資,只是由210元長到了280元。十年前她只能領到兩三百塊錢,這幾年加班費另算了,還有健康補助、夜班費什麼的,她每月可以領到550元左右。
在亮光廠,我們現在新進廠的,基本工資只有240元,每年長10塊錢,長到280元便不會再長了。也就是說,如果我今年正常上班的話,每月基本工資可拿240元,再加上加班費、全勤獎、健康補助及夜班費什麼的,可以拿到500元左右。當然,前提條件是不遲到、不早退、不請假、不曠工、不違反任何一條廠紀廠規。
500元對剛到東莞的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如果和前一家的每月兩百元左右比,實在是翻了一倍了。這樣一想,我覺得雖然加班多點,夜班難熬點,軍事化管理嚴格點,在這廠裡做還是很不錯的呢
因為和麗娟不在同一個車間,她上的是長白班,我們半個月幾乎都沒見到幾次面。偶爾碰到也是匆匆說幾句話便走開了,因為實在是太忙了。
我每天在車間、飯堂、宿舍這三點一線忙忙碌碌,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我很快融入了亮光廠緊張有序的生活。因為我和吳少芬是上下鋪,上班時又經常分到同一臺注塑機,所以我們幾乎形影不離。
半個月過後,我們終於上白班了,她男友盧猛也和我們一起轉了班。因為是打料員,他衣服上、頭髮上每天都佈滿了一層厚厚的粉塵。讓我驚訝的是,一天到晚和各種各樣的塑膠原料打交道,他竟然只偶爾戴一個口罩。據吳少芬說,口罩是兩個月發一隻,要是丟了就得自己花錢買呢。
我們都知道塑膠粉塵對人的身體很不好,不要說打料員,就是我們這些坐在注塑機前的所謂“啤工”,長期聞著這氣味也是對身體不好的。雖然每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為了那每月幾十塊錢的健康補助,還是有很多人爭先恐後想進注塑部呢。
注塑部是沒有任何休假的,半個月轉一次班,轉班的時候就當一天休息了。這天我幾乎一天都在睡覺,直到吃晚飯時才起來。正好這天麗娟下班得比較早,我們便出去逛了一下。雖然沒錢買什麼,但還是很開心。
回到宿舍,己經九點多了,我剛一進門羅小花她們就衝我不斷地眨眼晴,一臉詭秘。在我們宿舍,每個人的床都是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床上除了一年四季掛著蚊帳,大多數人還掛著床簾的,但一般睡覺或換衣服時才將床簾掛起來。現在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吳少花的蚊帳和床簾卻掛得嚴嚴實實的。我疑惑地順著羅小花她們的目光望去,只見在吳少花的床前,除了擺放一雙她常穿的紫色方口皮鞋,竟然還有一雙男式黑皮鞋!
47。
吳少芬的床上睡了個男人!這個想法在我腦子中一閃而過,我探尋的目光落在羅小花身上,她詭秘地笑笑,衝我做了個“噓”的手勢。那個男人,是盧猛無疑了。
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