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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時回來,理論上很順利吧?”
“可能又要麻煩他了。”端木林楓略微一個停頓後皺眉說道,厙世炎不由地斜睨風伶,發現她在瞬間卸下了臉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轉過臉,神情恍惚,也不作何反應,車內頓時一片寂靜。
“安全嗎?”不知過了多久,風伶擠出三個字來。“還是你仍舊不能向我保證什麼?”
“風伶……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機會,你也希望能儘快度過這段日子不是嗎?”端木林楓輕嘆著說道。
“可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究竟需要多久。”厙世炎從風伶的表情中讀出了前所未有的哀傷與惆悵,“我自己選擇的路,我自己承受,你也不必為難,我能自己調整。”
“謝謝。”端木林楓伸手握了握風伶的左手背,卻被她輕輕地掙脫,端木林楓無奈地癟了癟嘴,轉移了話題,“你的新房東怎麼樣?像她這樣在貴族家庭生長的應該沒給你出什麼難題吧?”
“貴族家庭?”厙世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插問道,“你指的是羅纖嗎?”
“是啊,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嗎?難道不知道她有貴族血統?”
“說下去。”厙世炎嚴肅地說道,“顯然你對她的瞭解超過了我。”
“四年前她的父親過世,臨終將全部的遺產全都留給了羅纖一個人,也就是說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沒有得到任何財產保險,但羅纖卻出人意料地在那年和分手很久的特萊維斯大張旗鼓地舉行了極其奢華的婚禮,之後又育有一子,幾年裡她肆意揮霍著父親留下的家產,沒想到去年年初卻因為吸毒及婚外情和特萊維斯離婚,財產一分為二,精彩的是孩子被判給了父親,這意味著羅纖需要再分一部分資產給孩子,幾番波折,婚離了,家產也所剩無幾。”端木林楓似是在講述一個故事般侃侃而談著。“她母親也在去年因病去世。”
“所以,四年前,羅纖離開中國是為了回國繼承財產並與特萊維斯結婚?”厙世炎皺起眉頭,似是自言自語。
“是呀,就好像明知道是圈套還往裡跳一樣。”端木林楓不以為意地答道,“短短几年,將祖上遺留下來的大部分財產都敗光了。她現在手頭唯一值錢的,就是這棟她母親留給她的別墅了。”
“也就是說,科莫湖畔的那棟別墅是她最後的資產。”厙世炎在聽罷端木林楓所說的一切後,內心一陣劇烈的痛楚,眼角竟有那麼一絲溼潤,他不清楚這種痛是源自於羅的欺騙還是她那悲慘的遭遇。
“嗯,據說特萊維斯和她姐姐走到了一起,作為合法監護人,姐姐可以享有一定份額的財產,你說是不是很有戲劇性啊?”
這一路上,氣氛變得異常微妙,三人雖處在同一空間,卻各自尋思著各自的心事。厙世炎的心情無比失落,得知羅纖所經歷的一切讓他如坐針氈,一種令人窒息的侵蝕感圍繞著他,而端木林楓所收聽的電臺音樂則恰如其分地體現著他此刻的感受,薩拉布萊曼的You take my breath away飄渺空靈,又帶著分焦躁與煩悶,無所適從。
緊接著的晚飯自然也變得索然無味,厙世炎竟被羅纖的事幹擾得無心顧及工作,完全將設計考察事宜拋諸腦後。由於端木林楓在米蘭有著上級所安排的住處,他並沒有在酒店落腳。臨告別前,他十分古怪地向厙世炎說了聲別多想了,似是有難言之隱一般。
入夜,厙世炎輾轉反側,正苦於無法入眠,一陣引擎轟鳴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對摩托車有著本能的敏感,義大利是摩托的天堂,時有飛車一族在夜間比拼、競技,但此刻的聲響顯然沒有攻擊性或是特別的激情,隨後走廊內的關門聲及一連串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他躍起身走至陽臺,只見酒店側門停靠著一輛超炫的賽道版跑車,一名身形年輕的騎士正脫解頭盔翩然落地,其矯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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