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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我全都交代,你別……」
兩人剛進房門安裕就壓著他後頸親了上來,熱火得不行。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彼此的敏感之處都熟悉得很,安裕這次有備而來,不一會兒就讓卓大律師神魂顛倒了。
然而他前一秒被推倒在床上,下一秒雙手就被冰涼的手銬銬住,這時卓大律師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使了美男計。
那手銬是輝子那個損友買的,是一整套用品,他剛收到時心裡也有點癢癢,但考慮到安裕的感受最終還是收了起來。
雖然安裕後來無意間發現了,卻沒有對此表達過異議,於是這套東西就這麼放在旮旯裡生灰,哪知道此刻會用在他身上。
他心裡咯噔一聲,條件反射的想到下午打電話肯定被安裕聽全了,所以這會兒在罰自己呢。
安裕確實聽到了,只不過知道得不全,看卓衛東又是一副打算瞞著他的樣子,才決定給他點教訓。
卓衛東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交代了,而後可憐兮兮的望著他:「阿裕,這事兒還沒完全落幕呢,萬一中間出了變數我沒臉呀……你能不能看在我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放了我?」
安裕撐在他身體上方,忽然邪魅一笑:「到嘴的肉,你認為我會放棄?」
其實事情很簡單,卓衛東與威爾森聯手設計了厲啟山,還讓他有苦說不出,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厲宓的判刑不會因為厲啟山的幹預而改變。
事後安裕想起此事心情頗為複雜,什麼時候一個人最基本的權益都需要用這樣的手段來維護了?
歷時三個月,這件案子的審判終於有了結果。
開庭那天,安裕與卓衛東早早的到了,看著林陽和厲宓一前一後被帶上法庭。
只是短短三個月,林陽身上的傲氣被消磨殆盡,曾經的意氣風發變成如今的死氣沉沉,安裕記憶裡那張笑容爽朗的臉不復存在,即使,那樣的笑容曾經真實的存在過。
這時的林陽憔悴至極,以往精心打理的頭髮被剪成寸頭,依稀能見到幾絲銀髮,身形也變得消瘦不少。
林母在看見他時崩潰大哭,林父同樣紅了眼眶。望子成龍,卻不想望成如今的局面,這其中滋味也只有兩人知曉。
——厲宓的樣子也好不到哪——
裡去,被帶進法庭的剎那,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害怕讓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精緻的妝容沒了,穿著囚衣的她再沒有奪目的光彩,始終勾著的頭讓她顯出猥瑣之態。
經過旁聽席時,她瞥見神色悽惶的看著自己的厲母,還有旁邊的厲啟山,雙眼頓時亮了,充滿希冀的望著後者,然而他並沒有回應她,紅著眼眶扭過頭去。
厲宓心中最後一點火苗也被掐滅,看著厲啟山的目光中生出點點怨恨。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被告席上,林陽看見厲宓,眼中陡然升起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讓後者狠狠一哆嗦,回過神來又忍不住惡狠狠的瞪回去,但林陽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安裕冷眼看著兩人的動作,感受到林陽投過來的視線,平靜無波的回視,兩人隔空交鋒,那道狠戾不甘的眼神終究敗下陣來,狼狽的撤回視線。
卓衛東伸手握住身旁之人緊緊捏著的拳頭,在安裕側頭看他時,勾唇微笑,表示無聲的支援。
因為需要避嫌,卓衛東避開陸卓律師事務所請了一位老牌律師。
宣判是個冗長而枯燥的過程,但為了最終的那一刻,這些等待是值得的。
法官嚴肅的聲音宣讀著判決書,有人歡喜有人痛苦。歡喜的自然是玲瓏、陸禮這些安裕兩人親近之人,捂嘴抽泣的自然是林母、厲母這幾個林陽和厲宓各自的親人。
無論他們曾經做過什麼,會為他們悲痛的始終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