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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縈從小廝稟告安樂侯去花樓和人打架進牢裡的時候,就立在原地沒有動彈,臉色清白交錯很快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看著侯夫人奔上去發瘋也沒阻攔,只隴在袖子裡的一雙手緊緊拽著,細長的朱蔻指甲已被折斷,此時她聽了老太太的話,才垂眸斂目上了前來,跪在侯夫人身邊,
&ldo;祖母,父親如此做法確實不妥,可如今只有儘快將此事解決掉,不然一旦傳遍京城,便不單是父親之禍,只怕整個侯府都將不保,何況二叔現在也還沒有訊息,祖母還要為二妹妹和安哥兒打算……&rdo;
季縈淡聲說著,聲音平緩不帶一絲波瀾,似只是在分析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一般。季漪不由瞥眼看向了她,這下倒有幾分妖后的影子了,涼薄,冷靜,又精於算計,善於抓人軟肋,她這樣一說,老夫人又怎麼可能還坐視不管,也難怪她在被人揭露自己父親和宮妃有染後,能夠下得了狠手大義滅親,還讓成歷帝對她越發憐惜寵愛了。
只是,老夫人該寒心和失望了吧,畢竟在原身跟著父母去任上以後,老夫人便把季縈帶在身邊教養了一些時日。
果然,就見老夫人目露失望的朝季縈看了去,唇抖了又抖,卻終是沒開口說什麼,只是閉了閉已經泛紅的眼不再看季縈,啞聲吩咐一旁的鄧嬤嬤道,&ldo;準備拜貼,我要去輔國公府一趟。&rdo;
語氣裡的疲憊聽得季漪忍不住心疼。
一旁的鄧嬤嬤聽到吩咐猶豫了片刻,見老夫人不容置疑的態度,終是躬身應下,忙去辦了。
輔國公府是世襲的一等公爵,也是世家之首,府上光丹書鐵卷就不止一副,再加上如今的輔國公又手握重兵,和隨著老侯爺離世已經日落西山的安樂侯府相比,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只要輔國公府願意出面,安樂侯一事便能壓下來,而老夫人之所以能拜託得了輔國公府,則是因為輔國公府老太君祝氏是老夫人的表姨,當初老侯爺能求娶已經過世的太僕寺少卿之女老夫人鄧氏做繼室,便也因著有這層關係在。
不過到底是隔了房的,這種人情自然是越用越少,先前為著找二老爺,便已經拜託輔國公,如今再加上安樂侯一事,老夫人想著都開不了口,只是又不得不厚著這張臉,去求。
聽到老夫人願意出馬了,季縈微垂的眸裡卻越發複雜,藏在袖裡的手也拽得越發緊了,侯夫人則是臉上一喜,忙謝過老夫人站了起來,還順手把一旁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季縈牽了起來。
老夫人見狀眼裡又沉了沉,卻也沒再理會她們,而是轉頭看向了已經重新跪好,大氣也不敢出的小廝,&ldo;現在城外誰在那邊守著,情況如何了?&rdo;
&ldo;季管家帶著人一直在那邊幫著兵馬司的人清理路障,只是小的三天前就隨侯爺回了城,那邊具體情況還不知,只知道當天山上還在不斷震動,有山石不停滑下來,許多人都不敢靠近那處。&rdo;小廝戰戰兢兢的回道。
季漪聽得心頭一緊,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便不再耽擱,立即朝老夫人道,&ldo;祖母,孫女想現在就趕去城外。&rdo;
老夫人此時也是方寸大亂,人已經忍不住從榻上起了身,可聽到孫女這樣的決定,她面上還是出現了猶豫,&ldo;可你傷都還沒好起來。&rdo;
&ldo;孫女已經無礙,祖母您別擔心,孫女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也會找到父親的。&rdo;季漪又說道。
&ldo;那好,你去吧,到了那裡找季管家,有什麼事就安排人送信回來,不要獨自去冒險,祖母經不起再一次了了,知道嗎?&rdo;老夫人沉默許久,終是點頭答應了,可到底不放心,又拉住季漪手細細叮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