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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件事上，很小心。

齊文若笑得有些心酸，&ldo;不會，你怎麼自然就怎麼來，我們隨你。因為你是被拐的，所以，你沒回來時，我和你爸爸都已經做好一切不好的準備了，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們的孩子。&rdo;

陳靳只是安靜地聆聽。

齊文若接著道：&ldo;但好在沒有，你現在很優秀，你和京祁一樣，都是我們的驕傲。&rdo;

&ldo;您別哭，我以後都是這個家的一分子。&rdo;他給齊文若遞了張紙巾。

&ldo;沒事，我只是很遺憾，缺席了你二十幾年的人生，沒能陪著你長大，陪著你度過那些難捱的日子。&rdo;

陳靳腦海中，另外一個影子劃過，是他十五歲那年，遇見的少女，囂張地對他笑的模樣。

&ldo;都過去了。&rdo;他說。

陳靳態度原本還有幾分拘謹，兩人聊了十分鐘左右，他內心的束縛不自覺放下，眉頭也松下來了。

感情問題是自然而然涉及的。

&ldo;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rdo;齊文若問。

&ldo;有，她在海聽市。&rdo;陳靳如實回答，&ldo;過不了多久，我會帶她來看您和父親。&rdo;

如果此刻他面前有一塊鏡子，陳靳便會發現，他提到凌煙時整個人都是亮的。

齊文若面露驚喜，&ldo;她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什麼地方就職？&rdo;

&ldo;凌煙，凌雲壯志的凌，人間煙火的煙，凌煙。&rdo;陳靳第一次以這種形式介紹凌煙，&ldo;她在酒吧駐唱。&rdo;

&ldo;唱歌啊，那很不錯，喜歡唱歌的女孩一般聲音都好聽。&rdo;齊文若彎著眼睛，她向來包容，不會因為是酒吧先入為主。

陳靳說：&ldo;她不止聲音好聽，其他方面都很好。&rdo;

聽他說完，齊文若內心訝異，未表露分毫。

上午陸妙兒和他打招呼時，陳靳的態度冷漠疏離，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從他口中聽見他對其他女孩的稱讚，她說：&ldo;聽你這麼一說，我更想見見這個女孩了。&rdo;

&ldo;會有機會的。&rdo;

&ldo;你平時喜歡吃什麼菜？還有你女朋友，我先讓廚師這幾天學會做。&rdo;

………

清晨，凌煙早早醒來了，她站在衣櫃前，從衣櫃挑衣服，扔在床上，腳邊還放著個行李箱。

敲門聲響起，鍾易笙在門口喊道：&ldo;凌煙，你先別收拾了，咱們先去外面吃早點。&rdo;

&ldo;好，就來。&rdo;

她揭開臉上的面膜，換掉睡裙，走出房間挽著鍾易笙手臂，&ldo;走吧，吃頓早飯再收拾。&rdo;

穿過小區外的那條路，左轉便是各種店鋪雲集之地。

凌煙想吃點平淡的，兩人選了最近的一間粥鋪，各自點了兩碗粥。

時間還早，店鋪內只有幾個早起的學生，店鋪外寬敞的柏油路空蕩蕩，偶爾有一兩輛車駛過。還是清晨的城市最可愛。

&ldo;你的東西都都收拾好了嗎？&rdo;凌煙問對面的鐘易笙。

&ldo;嗯，差不多了，我都收拾一星期了。&rdo;鍾易笙說，&ldo;原本我是設想我一個人回去的，沒想到你要和我一起去。&rdo;

凌煙笑笑：&ldo;我原本也只是想讓陳靳送你，我也一起送你一程的，但是他臨時有事，我開車送你吧，順便去找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