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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為陳靳拉開椅子，他在凌煙正對面偏右的方向坐下。

夏祈言暗暗替她捏了把汗，&ldo;凌煙，你注意點。&rdo;

凌煙沒忘來這的目的，陳靳沒來前，她能賠著笑臉給那些人敬上幾杯酒。

他一來，她感覺發揮的空間受到極大限制。

凌煙笑得有些僵硬，目光移向陳靳，&ldo;靳爺，我敬你一杯，今後在煙野城還得您多關照。&rdo;

他端起酒杯，和她的撞上，接著，凌煙又同其他人幹了幾杯，姿態沒有半分扭捏，但她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現場氣氛還算活躍，不少女歌手爭著站起身，給大家來個飯間表演，費盡心機博人眼球的模樣，果然贏得不少男人的喝彩。

凌煙沒心情欣賞，她在觀察。

這些男人的表情，就像是看自己抓到的獵物，勢在必得的模樣令人生厭。

同其他中年男子相較而言，陳靳最年輕，冷冽氣質同其他人完全不同。

他存在，而不屬於。

她在神遊，夏祈言適時拉回她：&ldo;凌煙，別浪費機會，好好把握。&rdo;

凌煙轉了轉酒杯，沒有任何行動。

期間有人問：&ldo;淩小姐，聽說你歌唱得不錯？&rdo;

&ldo;也就一般水平。&rdo;凌煙說。

那人盯著凌煙許久，不見她主動站出來，便道：&ldo;那要不給靳爺唱一首？也給大傢伙聽聽，來，我們掌聲歡迎！&rdo;

凌煙看向陳靳，他向她看過來，沒有任何表示。

得，不就唱首歌麼。

凌煙起身，清了清嗓子，卻聽陳靳說：&ldo;飯菜快涼了，各位趁熱吃。你也是。&rdo;

他的意思，是讓她坐下。

眾人識趣地開始夾菜，好像他一開口，就完全忘記了讓她表演這事。

果然，話語權總是被最強者捏在手裡。

凌煙很好奇，他怎麼一步步摸爬滾打上了這個階段，明明五年前，沒錢沒勢，唯一的工作不過是負責跟在她身後，保護她。

陳靳指尖夾了一根煙，立刻有人上前，為他點上。

在場的一些女歌手，目光都不由自主往他身上聚攏。凌煙移開眼神，去夾碗裡的菜。

拉不下臉虛與委蛇，放不下自尊阿諛奉承，凌煙對商演名額已不抱希望。

&ldo;淩小姐，都說你唱歌唱得好，那你會跳舞嗎？&rdo;陳靳透過眼前的青白煙霧，看著她。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ldo;會一點，但是不是我擅長的領域。&rdo;她說著，抿了一口酒。

&ldo;一晚多少錢？&rdo;陳靳問。

凌煙差點被酒嗆了一口，他存心不讓她好過？

不止是她，其他人皆是一驚，早有傳聞陳靳不近女色，今天來看，這不過只是傳聞。

凌煙將酒杯放下，&ldo;不好意思了靳爺，我賣藝不賣身。&rdo;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薄唇勾出一絲玩味：&ldo;我問的是，跳舞跳一晚，多少錢？&rdo;

他越是氣定神閒，凌煙越氣，但這麼多人在，她不想失態：

&ldo;抱歉了靳爺，我可不想隨隨便便給別人跳，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rdo;她笑得燦爛，也不見面前的人表情有分毫破綻。

飯局結束，這次的跨年商演名額算是徹底泡湯。

夏祈言恨鐵不成鋼道：&ldo;你剛才忍一忍就過去了，人家委婉地給你個機會，沒準一來二去他對你日久生情。你倒好，非得跟人家抬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