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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蹲在一條江邊,將面上的面具取下,看著江面清晰地倒映出來的自己,用手捧起一把水往臉上拍,水還帶著春日的涼意,付清覺得有些暢快。
裴明衍僅用一根手指試探性地伸進水面,“水有點涼,九九,小心風寒。”
裴明衍在有第三人面前,便一直叫他九九,其實付清很多次叫裴明衍稱呼自己全名,但最後都以這樣叫不能體現我們的關係,不夠親密,兄弟之間才不會叫對方全名等等諸如這樣的理由反駁。
付清覺得裴明衍對自己的身體素質有些低估,他有修為護體怎會就因這點涼水感上風寒,反而是裴明衍自己受不得一點冷,從小到大就像個嬌滴滴的女孩,付清想故意逗逗裴明衍,雙手慢慢靠近裴明衍。
裴明衍自然是發現了付清的動作,有些疑惑地抬眸,隨後付清將裴明衍要抽回水裡的手猛地按進水裡。
付清使了點力就等著裴明衍掙扎,誰知按著的手卻是沒一點動靜,疑惑地抬眸卻看見裴明衍無奈地看著他說:“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喜歡捉弄人。”
付清本來就是想看裴明衍掙扎的反應,最好是手冷的發顫同時雙眸霧濛濛地看著他,裴明衍被他欺負到哭的場景水的確很涼,付清打了個噴嚏也將腦海裡不合時宜的想法驅逐,他在想什麼呢?裴明衍跟他一樣帶著面具,他又看不見裴明衍哭的樣子。
不過裴明衍的確被他欺負過哭很多次,付清的腦海裡浮現小時候裴明衍眼眶掛著淚珠的樣子,還有少年時期被他惡作劇欺負哭了的樣子,好像裴明衍很容易被他欺負哭?
付清沒看見他預想中裴明衍的反應覺得沒意思,便收回了手。
符無憂從另一邊走過來,手裡抓著一隻信鴿,面上陰鬱,眼裡蘊著風暴,看見兩個人將他視若無物地打情罵俏更是生氣。
付清沒察覺到符無憂的怒氣,問:“怎麼樣?”
符無憂昨日與法道門傳信問陸向文的事情,剛才法道門傳信回來,符無憂臉色卻不好,付清想應該傳來的訊息應該也不太好。
符無憂壓著心底的怒氣,淡淡道:“陸向文被趕出宗門的原因是因為修習禁術妄想長生。”
長生?人的壽命匆匆百年,修者壽命雖長卻是要與修為掛鉤,短者幾百載,長著幾千上萬年,可是就連修者也終有命數終了的一日,沒有一個人能逃脫生老病死的輪迴,陸向文卻想要跳脫這個輪迴,付清不知是該說他藝高人膽大還是異想天開呢。
符無憂:“無人能夠長生,就連成仙也只是為了延長壽命罷了,無人能夠跳脫生死輪迴。”
付清同意地點點頭有些讚賞,符無憂看的很透徹,他這個徒弟除了有些少年心性不太成熟之外其他真的沒話說。
符無憂說完上句話,又想起了些什麼不禁笑了一聲,補充道:“這些都是師尊對我說的,師尊教誨我修行一途一定要腳踏實地,切莫想走捷徑一步登天。”師尊是最厲害、最好的師尊。
付清:“”要是符無憂不是一個吹師狂魔就更好了。
主要是他聽著符無憂吹自己,實在是太尷尬了!
付清從江邊起身看向符無憂:“我們現在到了福塔鎮,之後該幹什麼?”
裴明衍一直蹲在江邊,剛才他們在說話時裴明衍便一直沒出聲,要是放在往常裴明衍早要嗆聲符無憂的話了,此刻卻是寂靜地垂著頭,似乎在走神。
付清拍了拍裴明衍:“準備走了。”
裴明衍低低嗯了一聲,隨後站起身,跟在付清身邊。
“我們先去找留香粉挖掘出來的地方。”符無憂拿出一個福塔鎮的地圖,標記了一個點,回頭說:“就是這兒。”
符無憂說完視線看向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裴明衍笑了一聲:“國師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