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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晃了神，待墨汁染上他的手指，才低頭看了看。門外傳來王五的聲音，想必是來尋李青蒼的。

老於頭正在與他說話，聽得不是很清楚。

半會之後，老於頭推門而進，對李青蒼道：&ldo;王五讓你和他下地，你願不願?&rdo;

傻子回頭看他，好像在詢問他的意見，孟小呆道：&ldo;你看我做什麼，你想去就去吧。&rdo;

李青蒼低著頭，有點不高興，走了出去。

老於頭走到案頭邊上，&ldo;你這作畫?&rdo;

孟小呆低頭看宣紙，墨汁染透了紙張，沒有半個字，他支支吾吾，學著李青蒼的模樣，撓頭裝懵，&ldo;老伯，我這不是有點累了嗎?&rdo;

&ldo;那本曲子學的怎麼樣了?&rdo;老於頭似乎在問功課。

這才過去幾天，他又不是天才，今早才將笛子吹響。曾一度懷疑笛子是壞的，昨日才知道原來是用內力才能用。原來老於頭吹這個笛子不是那麼輕鬆的，用的時候微風拂過，看似灑脫，其實是吃力的。

&ldo;老伯，我真沒騙你，音樂這東西我弄不來啊，你看著譜子，我看著和那些螞蟻在走動一樣，什麼都看不懂的。&rdo;孟小呆將《離魂四曲》翻來翻來，上面的字元羞澀難懂，備註的字樣，還是古言，這和上學時候的文言文，有什麼區別，理解差了，能吹好嗎?&ldo;

老於頭一笑，&ldo;你真看到這些字在走動?&rdo;

孟小呆重重的點頭，&ldo;你看，這些字不是正在走動嗎?不過要翻起來才會，可能是我出現幻覺了。&rdo;

聽了之後，老於頭丟下一句話，&ldo;繼續給我翻!&rdo;

他似乎很高興，尋周嬸去，抓住周嬸的手，&ldo;找對人了!&ldo;

周嬸看著他，&ldo;可他，面相不善，身上煞氣太重……&rdo;

&ldo;你啊你，前兩日不是用屍人考驗他嗎?&rdo;老於頭搖頭說著，那日見孟小呆提起羅剎，便將此事推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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