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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戈返回冰壁,化掌為爪,五指向掌心一扣,冰面即刻發出破裂脆響,數道裂痕向冰體深處蔓延,轉眼間困住大魔陵弦的冰體碎裂。
隱藏在黑暗中的一雙蛇目睜開,彷彿期待已久,瞳孔怒張異光閃耀。只需一個突破口,利爪令冰體寸寸碎裂,一道消瘦的身影躍出。
陵弦大魔從封印中出來,抬頭第一眼看的不是炙戈,而是他身後著冰晶戰衣的獨孤西風。
「陵弦,你知道該怎麼做了。」炙戈單刀直入。
陵弦緩緩起身,目光死死定在獨孤西風身上,就像毒蛇瞄準了獵物。
他說:「魔尊有命無所不從,不過我有個要求。」
「說。」
「我要一個人。」
「誰?」
「獨孤西風。」
「……」炙戈臉色陰沉:「餌食外頭多的是,他不行。」
陵弦吐吐蛇信,彷彿在空氣中品嘗某人的味道,目光中儘是貪婪:「此人日夜與我獨室而處,我怎捨得離他而去。」
獨孤西風直言不諱:「我奉命看守大魔陵弦,如今他野性未訓,合該繼續監視。」
陵弦驚喜的目光充滿侵略性,炙戈一句話讓他更加躁動。
「如此……獨孤掌門恪盡職守,又道心清淨魔氣不侵,就由我來做東,邀請閣下魔界小住幾日吧。」
「不妥。」張逢夏試圖勸說:「阿晌……」
「聽我的。」
張逢夏憂心忡忡,身邊一個覺醒一個子歸都是不諳世事的,就沒看出陵弦不安好心嗎。適才炙戈說破解天山派功法弊端的法子是動情,轉眼就要將獨孤西風交託陵弦,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炙戈只是微不足道的元神,陵弦被困時日久了,又遭炙戈掠奪魔氣,虛弱不堪,兩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發揮不出來。本該擔心他們與封一才整個羅霄派對峙落下風,張逢夏和覺醒還是做壁上觀,沒有插手。畢竟他們見識過鑒寶會魔頭的恐怖,心中對魔界中人存了忌憚。
果不其然,只一招就逼退了封一才。
「獨孤掌門、逢夏,走,去魔界。」
事了,炙戈扔下一句話,寬袖如鯤鵬之翅展開,將兩人納入其中。陵弦召喚魔門開啟,他們在眾人面前消失。
張逢夏在人界最後一眼見到的是,覺醒與墨研宗長老們震驚的注視。隨即落入一片黑暗,再恢復光明時,見到的是繁花似錦,仙界一般的景緻。
「這裡,是魔界?」張逢夏被蝶影紛飛的美景驚呆了,他以為,魔界中只有黑暗與虛無,魔頭肆虐血色蒼涼。眼前的一切與想像大相逕庭,他只顧驚訝著,沒有瞧見,身邊男人正柔情蜜意地看著他,恨不得含化了他。
「阿晌……」張逢夏轉頭,陡然唇上柔軟相抵,鼻息相交。
纏綿一吻叫彼此亂了呼吸,闊別了百年的唇齒相依令情潮萌動,張逢夏在炙戈的眼中看到自己迫切的沉迷,暫時分離的時候,嘴裡卻吐出一句煞風景的話:「獨孤掌門和陵弦呢?」
再次封唇,炙戈以最直接的方式告訴自己有多渴望。
「別管他們。」
張逢夏回抱住炙戈,雙臂插入他的長髮,摸到一手冰涼順滑,死死拽住,壓下來。
窗外太陽東升西落,日夜顛倒,張逢夏始終感受著炙戈的熱情,沉迷其中不肯自拔。時間空間都不存在了,他們只有彼此,失去了思考能力,元神相融,甚至覺得,用自己炙熱的呼吸將彼此燒成灰燼才能滿足心靈的空虛。
張逢夏擁抱著的男人,他的容貌和每一寸面板都是陌生的,連氣息味道都與自己的道侶截然不同。可是偏偏這個男人擁有秦晌的靈魂,承載著他們共同的記憶。他的手、他的吻遵循著熟悉的路線行走,帶給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