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覺醒略一遲疑,領命:「是,師尊。」
還是覺醒當掌門,在座之人都鬆口氣。
百歲相士:「哈哈,既然是六道真人師兄,修為一定深不可測,那招金剛伏魔使得如火純青,我記得是天衍宗最高奧義。」
六道噙著笑意持起玉杯,淡淡說:「師兄在我入門時就已通曉天衍宗所有功法,千年來在外遊歷,專心潛修,想來修為早已超我千百倍。」
眾人再驚,暫且不談六道此言有多少抬高秦晌的意思。他們抓住兩個關鍵詞,六道入門時秦晌已經有了一身功夫,可見兩人修行時間本就懸殊。而那以後已是千年時光,一千年讓六道修成了修真界一代宗師,以此推算,秦晌豈不是連散仙也不須多讓。
或許這一千年裡發生了什麼變故,致使秦晌至今沒有渡劫,或許他的修為一直都停滯不前,封一才等人剛存有僥倖心理,又想起自己根本看不透秦晌修為,心裡一沉,覺得還是不要樂觀的好。
天衍宗大擺宴席七天七夜,於修士而言根本算是小請小宴,七天一到六道就遣人送客。諸位掌門急於回去安排佈置,六道渡劫又來了個秦晌,今後修真界門派的排名該如何,他們心中沒底。
「張宗主,我見你席間神色憂慮,還在擔心師伯?」人已走光,覺醒見張逢夏還在廳內不肯離開,得了空閒來詢問。
張逢夏環繞四周,問:「六道真人呢?」
「師尊去和師伯說話了。」覺醒貼心地說:「師伯剛回來,在和師傅敘舊,張宗主,我給您安排客房,你先住下,多等兩日可好?」
張逢夏略猶豫,同意了,覺醒隨後著人安排。
追思崖位於後山,從一線天穿過踏過百來個石階就到了。這裡是天衍宗屬地卻沒有任何標識,除了石階被磨得發亮幾乎看不出人工修葺的痕跡。山壁上布滿了苔蘚和蕨類,透光處可見水汽形成的七彩虹色,浮在半空探入崖深處。
六道剛踏足崖上,就見到秦晌盯著一方被燒焦的草坪出神,看那樣子,已經神遊了好些時候了,頭髮上都是露水。
他嘆口氣來到秦晌身邊,說:「當年師尊崩世,你意欲留下他的元神,羅天輪迴盤逆行造成的燒灼千年來沒有草木能遮蓋了去。師兄,我以為你早看開了,原來跟追思崖一樣,再也抹不掉這痕跡了。」
細看,草坪上並不是尋常焦黑的燒灼痕跡,枯草在陽光中閃著細密的金色,會讓人產生金子反射的錯覺。周遭草木春暖而發寒風枯竭,年年如此。只有這裡不足一平的枯草,永遠不會萌發,也從未凋零,就那麼枯了,壞了,風吹雨打都不能減滅一分,雜草花籽也不能佔了一厘。就好像秦晌和六道心裡的傷痛,再也抹不去。
「別叫我師兄。」秦晌面無表情背脊僵硬:「尤只有你一個弟子。」
六道張張嘴,話語化作一聲嘆息:「即使你不承認,我們身上的功夫是同一人教的,我不會忘記,你手把手教我通背拳。」
秦晌抬頭,看著六道一頭華發,笑道:「木墩子老了還是愣,我已經滅嬰重修,修習的根本不是尤的功夫,算哪門子師兄。」
六道繃臉,擺出一派宗師的架勢,道:「我已經對外宣稱你是我師兄,覺醒的師伯,絕無戲言。」
秦晌無奈搖頭,喃喃道:「木墩子。」找個平坦巨石撩袍坐下,說:「這些年你混得不錯,居然開宗立派鬧出不小的動靜。」
見他神色如常,六道也找塊石頭盤膝而坐,道:「在外闖蕩結交了幾個朋友,後來收了弟子,他們就推舉我當掌門,小打小鬧打發時間,沒想到發展到今天地步。」
秦晌覺得理由當然:「混元霸體功錘鍊自身,修習前期進展緩慢,考驗心性意志力,能堅持下來的都是根基穩固心正不偏之人。縱使你無意發展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