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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醫者聽了這話,鬍子也不捋了,忙狗腿地笑道:「無妨無妨,就是這位姑姑來了天葵,加上之前身體沒調理好,居然就暈了。只需將養幾日,在喝幾劑藥就好了。」
一時間,季晟也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麼形象來面對王醫者比較好。
明明自己剛剛費心還給自己織了一個幻局,甚至於覺得自己跟她還是有些希望的,但王醫者這句話無疑是戳破了他的美夢。
最終他還是露出了一個苦笑,雖然比不笑還要猙獰,他道:「我知道了,你同多壽一起去抓抓藥吧。」
在宮裡混,謹言慎行,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 ,不要亂問話的規矩王醫者還是懂得一點的,於是當即便背上藥箱同多壽一起走開了。
心裡也不由自主地將這位失寵多年的姝嬪身邊的大宮女給記住了。
畢竟上面竟然有季晟這尊大佛護著在。
王醫者在他身邊擦肩而過,他卻也只是眼神動也不動地盯著屋裡。放下了木簾子,其實他也看不到聽茶,可是他總感覺這樣彷彿就安心了。
其實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季晟捂住了自己的臉,第一萬零一次懺悔自己那番不知輕重的話。明明她肯定不是那種人,為什麼自己偏要講出那話。
懺悔的他竟選擇性遺忘了聽茶那段話。好像這樣就可以粉飾太平一樣。
瞿麥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竟然真的在她們屋裡門口守了一晚上。本來多壽公公拿著要回來時她就勸他走,他動也不動;她熬完藥回來也勸他走,他還是不肯;她餵完了聽茶藥出來送碗的時候,他還是在門外;等她太困了趴在聽茶床邊睡著了的時候他竟然也還是在外面站著;她醒來時還是黑夜,燭光映出他直直的身影,瞿麥突然就一衝動,跑了出去,抬起頭跟著他說:「您要不要進去看看,我幫您保密。」聲音裡絲毫聽不到那些宮人們對他的敬畏懼怕。
季晟愣了愣,倏爾狂喜,連謝謝都是飛了一個眼神給瞿麥自己自行體會,就急忙撩起袍子走了過去。
在門口,他突然又停了下來,有些躊躇猶疑,臉上滿是糾結,不知是進好還是不進好。他就傻傻站在那兒快有半柱□□夫,才一咬牙,腳一跺,就走了進去。
聽茶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次突如其來的毛病,她臉色蒼白,冷汗還是不停地流著,沾濕了她的額頭鬢角碎發。
她的眉頭也是緊緊皺了起來,嘴裡的□□聲也是一刻不停地伴隨著呼吸聲跑了出來。
季晟心一疼,竟比剛剛的那陣還要疼,要說剛剛是拿針戳心窩的痛,現在就是一邊拿針戳心窩,一邊拿烙板燙著心臟的痛。
無可附加。
管他剛剛想了些什麼呢,當他看到她這張臉的時候,他就將頭腦裡那些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現在只想讓她不那麼痛,不然他也跟著心疼。
第16章 形容開
就著微弱的燭光,聽茶臉上一層淺淺的絨發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呼一吸,略顯蒼白的唇微微張開一條縫。
季晟鬼迷心竅了一般,竟湊上前去,將臉湊近她一張芙蓉面上,她的呼吸打在他臉上,帶起他心裡一陣一陣的悸動。
何為吐氣如蘭?
當年家裡那些不著調的兄長的話又湧上了心頭,直叫他一張白淨清雋的臉上染透了緋紅。
心也跳得快極了,彷彿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一般。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只覺得這焦人但又讓人生不出一絲絲惱火的神奇感覺真是美好,便俯身撐在她的床榻上,看上去像極了在擁抱著他。
他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
之前幾次見面,他好像從來沒有從離她這麼近的角度看她的愈發精緻的五官。
比起前兩年初見時的帶著嬰兒肥,和見到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