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3 頁)
小時候都會過家家,一塊玩的小孩四五個,林予墨嫌棄同齡的小男孩,但已經上小學的傅硯禮不一樣,成熟可靠,她那時總喊著要嫁給她的硯禮哥哥,頂著頭紗舉行婚禮,沒人會拿三歲孩子話當真,只覺得有趣,也會順著逗她玩。
隨著年月增長,哥哥是不會叫了,她喜歡沒大沒小叫他全名,傅硯禮脾氣好隨她,也應,要嫁給他的幼稚言論也沒說過。
現在舊話重提,林予墨先愣了下。
她有一瞬以為這句話是認真的錯覺,但轉念一想,怎麼可能呢。
這世界終於變成她喜歡的精神失常的樣子,連傅硯禮都學會開玩笑。
但她的確被哄得很開心。
“好,這可是你說的。”林予墨轉過凳子,看向調酒師:“再來兩杯謝謝。”
調酒師瞟向傅硯禮。
“看他做什麼,看我,我有喜事,喝酒慶祝。”
傅硯禮沒表態:“再喝真醉了。”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林予墨呵出口氣,“我還沒怎麼醉過呢。”
“不是好事。”
“你有過嗎?”
“嗯。”
林予墨投來哀怨目光:“不公平啊,不公平。”
她開始細數控訴,因為他跟林晉慎,管她太嚴,身邊男孩子都給嚇跑,她現在都沒正經談過一次戀愛,沒有夜不歸宿,沒有逃學翹課……他們倆簡直罄竹難書。
一些過往被挑起,她碎碎念,腮邊的碎髮柔軟貼著,她時而笑時而生氣,神情豐富生動。
身體的僵硬漸緩過來,傅硯禮在聽,她性格向來跳脫,說過的話轉頭就能忘,興趣來了說兩句,遇見別的有趣,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
正如現在,之前的對話過水無痕。也不是第一次。
也好。
有些事,一旦越界就很難再退回原地。
“你們就待在這多沒意思,一起玩啊。”
白依招呼完朋友再次過來,她好不容易將人誆來,為私心也不願意今晚這樣劃上句號。
林予墨興致很好,去唱歌跳舞。
傅硯禮隨她去玩鬧,給一個小時時間限制。
白依坐上林予墨的位置,靠著吧檯,目光隨著他落在舞池上的人影裡,又轉到他這裡,說自己讀碩時,遇見的教授還有提到他。
留學生的圈子就那麼大,傅硯禮三個字更像是形容詞,一個符號,是無法逾越的高山,也是淌不過的長河,她後來讀碩也是因為他,追尋著他的蹤跡,去他去過的地方,見他見過的人。
“說什麼?”
“說我們要是有你一半腦子,也不至於讓他這麼頭疼。”
傅硯禮垂眼,很輕地笑了。
禮貌性的,有距離的,他像水裡打撈不了的月亮。
跟傅硯禮交談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沒有倨傲俯視的姿態,讓人感覺位置是平等的,但也止於此,禮貌是從小的教養,淡漠是底色。白依相信,她如果不主動說點什麼,他絕不會跟自己說一句話。
他們之間共同話題不多,話題從老師談起,最後落到林予墨身上。
林予墨是個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姑娘,家裡酒店生意起家,其他行業也會沾一些,家世好,長相漂亮,開朗明媚,很真實,喜惡都分明。
她人緣也一向很好。
有自己親哥林晉慎跟傅硯禮保駕護航,是誰見了都得給三分面子,小公主一路順風順水,唯獨情事上坎坷。
這會兒林予墨身邊有位金髮碧眼的白人小哥,是白依在國外認識的朋友,兩個人靠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從笑臉看,聊得愉悅。
白依撥弄了下頭髮,說:“好像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