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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仍舊棋差一招。」何守興的腿受了傷,如今已經無法起身動彈,「你何以看出?」
「話多總是不好。」蔣岑提劍過去,不想下一瞬,面前人卻是驟然一笑。
瞳孔微頓,幾乎是本能的,蔣岑抬手提了人往外奔去,落地的當口,那岩石緊跟著便就炸,開來。
「你……」
「你以為,」何守興笑得猖狂,「你既然已經瞧出藏火的洞口,我還能留著不成?」
蔣岑呸了一口:「你有病啊?!」
「是啊。」何守興悠悠笑得森然。
與此同時,爆裂聲一道接著一道傳來,大地震動。
蔣岑不覺罵了一句粗口,將人摔到了馬上,黑鬃馬尚且有靈性,便是這般時候,也不過是揚起前蹄,後就賓士起來。
何守興似是個瘋子,笑得越來越起勁,蔣岑一胳膊肘給跺到了頭上,奔出數裡,不想因著一個歪斜,竟是連人帶馬栽倒下去。
「轟——」
秦青伸手擋住灑落的灰石,這一次的震動空前,等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才終於穩定下來。
待她起身,剛欲踏出,又是一抖,扶了地重新站穩,前路渺茫,那灰似是千丈,鼻尖都險些沒了嗅覺。
秦青揮了揮手,這便又跌跌撞撞往前去。
「陳二公子。」齊樹行至軍前。
陳宴抬眼:「秦小姐自京中奔出,你主子還在後邊未及趕上。一切留待你主子回來再說。」
「門……少爺他在後邊,我不放心。」
陳宴回頭看了一眼寧侯,不知何時起,這人竟是樂得不再主事,光是坐在那兒瞧著忙碌著安營紮寨的隊伍。
如今那令牌便就在陳宴手中,齊樹本是要?輕?吻?小?說?獨?家?整?理?領著暗門人回去,可蔣岑交代過,所以仍是向陳宴請示。
這大半日下來,已快近未時,這秋風早已經掃幹了地面,如今太陽也將要落下,齊樹領了人出來的時候,已經燃起了篝火。
山石凌亂,秦青深一腳淺一腳過去,好在是一切都仿若靜止了下來,便是山體也不再動顫。
可這碎石之路何其難行,秦青只怕這地上累石下埋了人去,行得越發慢。她本是要喚蔣岑名姓,只是此時喉嚨裡卡了灰,加之天地茫茫,她竟是發不出音來。
如此,便摸索著過了兩里路去。
蔣岑渾渾噩噩,腦中混沌,只腕上清涼,叫他陡然清醒過來,猛地睜眼,竟是在一處平地上,不遠處亮著一點火星,有人坐在那裡,投下一點黑影。
「醒了?」
聞聲蔣岑整個人都傻住,再一看那人,此時背著光,瞧不真切,朦朧中竟似是幻覺。
「我……死了?」
秦青站起來,將手中的綠汁用石瓦端過去:「那你就是真的想死了。」
第一零七章 攻城
這一出聲, 何其喑啞,端著石瓦的手忍不住跟著輕顫,秦青抿了唇, 捏緊了那石瓦, 這才在他身邊蹲下。
尚未遞至男人嘴邊,手腕便被輕輕扣住,似是怕弄疼了她, 見她沒有掙扎,這才又加重了力道。
石瓦中的綠汁跟著盪了盪,蔣岑抬起眼來:「你傷在哪裡?」
沒有問她緣何而來, 也沒有問她何至於此, 似乎這些不過是廢話,只這眼前人疲憊雙眼中的燦燦星辰, 叫他心悸。
秦青手指已經潰爛, 只因著那草藥難覓, 乃是石縫中摳出, 此番手腕被他小心翼翼地握緊了, 那原本止不住的顫抖竟似是撫平般。
「喝藥。」
蔣岑覺出手下微微一掙, 那石瓦又近了嘴邊。
秦青聲音仍是嘶啞著:「我不過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