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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可是在陽光的背後，僅僅只是陽光嗎？

曲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朦朧中，她穿著一身舊式陸軍軍裝，胳膊上纏著印著紅十字的白布，來到了一片柔軟的草地上，草地兩旁是陡峭的峭壁，不遠處還有望不到邊的茂盛樹林，隱約從峭壁的另一側傳來轟隆炮聲和槍聲。

&ldo;小曲軍醫！快來！又有一個傷員！&rdo;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曲慈楞了一下，轉身，看到身後的空曠草地上扎著七八個綠色的野戰帳篷，每個帳篷上都醒目印著巨大的紅十字，帳篷內人影憧憧，抬擔架計程車兵和護士們進進出出，穿梭於各個帳篷之間。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軍醫正在沖她招手，&ldo;快來搭把手！&rdo;

曲慈立刻跑進帳篷。

&ldo;夜歌！夜歌！&rdo;

帳篷內，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躺在手術臺上輕輕地喊，他的臉上滿是炮灰和泥土，身上的軍裝被彈片劃得破碎不堪，一條受了重創的大腿耷拉在手術臺邊緣。曲慈忙跑過去，把他的腿抬上手術臺。

&ldo;小曲，快，傷員需要緊急輸血！&rdo;軍醫對曲慈喊道。

軍醫和另外一名男衛生員正用剪刀飛快地將他的衣服撕開，曲慈臉微微發紅，手下卻不停，她翻看著傷員的衣領，衣領上的字跡已經被汗水和血水沖得模糊不清。曲慈彎下腰仔細辨認，終於看清楚了這幾個字。

&ldo;姓名白正林，血型b。&rdo;

她迅速拿起一瓶血漿，吊在支架上，將靜脈針頭插進傷員胳膊上的血管。

&ldo;夜歌！回來啊！夜歌！&rdo;男人含糊不清地說著一些話，但曲慈卻只聽清楚夜歌這兩個字。她當時在想，&ldo;夜歌是他什麼人？戰友？親人？還是愛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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