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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就是說，從你們73人中挑選出3名訓導員帶警犬去美國參賽。&rdo;白正林威嚴的目光掃過每一名訓導員的面孔。

聽完他的講話，戰士們中間發出低低的感嘆聲，不少人抽了一口冷氣。

&ldo;你們都有為國爭光的機會，但機會是靠自己爭取來的。從今天起，每個人都和犬一起同吃同住同訓練，你們和犬一樣，都住在犬舍裡！&rdo;白正林一字一頓地說道。

全場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ldo;聽明白沒有？&rdo;白正林大喊。

&ldo;明白！&rdo;

&ldo;好！下面請這次選拔工作的負責人，總部陳志海大校講話！&rdo;白正林請出陳志海，戰士們用力地拍著巴掌歡迎。

&ldo;謝謝同志們！&rdo;陳志海笑著說，語氣極為緩和，&ldo;這次比賽關係到國威軍威，希望大家在未來的日子裡，好好配合白總教官的訓練，苦練警犬軍事技能，開創中國警犬事業的新篇章。大家都知道，1993年9月,昆明基地的純種昆明母犬&ldo;小虎&rdo;作為我國首次參加國際警犬錦標賽警犬成員之一,也是以世界歷史上惟一的狼種犬和母犬的特殊身份,赴德國參賽,並取得好成績,打破了20世紀德國牧羊犬在世界獨佔鰲頭的局面。中國第一隻警犬衝出國門，實現了&l;零&r;的突破，使&l;世界名犬在中國誕生&r;這個幾代人的夙願變成了現實……&rdo;

&ldo;報告！&rdo;一聲嘹亮的男聲打斷了陳志海的講話。

大家紛紛向隊伍後面望去，只見一名滿面煙塵，鼻子上還結著血痂的中尉站在隊伍後，他飛快地舉起右手，大聲說道，

&ldo;昆明總隊特警支隊麻粟坡中隊副中隊長白歌報到！&rdo;

白正林看看手錶，漫不經心地問，&ldo;白副中隊長，你接到的通知是幾點報到？&rdo;

&ldo;上午九點到十二點！&rdo;

&ldo;現在是幾點？&rdo;

&ldo;下午四點！&rdo;

&ldo;你為什麼遲到？&rdo;白正林假裝沒看到陳志海給他使的眼色，仍然嚴厲地問道，&ldo;知道遲到的後果嗎？&rdo;

&ldo;報告，部隊有任務，早上8點才結束。&rdo;

&ldo;白副中隊長，據我所知，你們中隊的駐地到警犬基地不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你完全可以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你想怎麼解釋？&rdo;

白歌深深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ldo;說！&rdo;白正林繼續逼問。

五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白歌，白歌像個木頭人站在那裡。沉默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來，滿是煙塵的臉上出現了兩道蜿蜒著的小溪，像蛇一樣從眼睛中爬了出來，沖洗著灰塵，留下醒目的痕跡。

&ldo;我中隊在執行任務中，兩名戰友負傷，一隻警犬不幸犧牲，我在安頓好之後才趕來。&rdo;白歌用哽咽的聲音回答了父親的問題。

白正林楞在原地，過了兩秒鐘，他盯著白歌問，&ldo;哪隻警犬犧牲了？&rdo;

&ldo;昆明犬&l;風翼&r;，耳號fb4534。&rdo;

戰歌躺在犬舍裡，望著窗外遙遠的星空。

昏黃的燈光下，幾張信紙鋪在黃木板凳上，白歌坐在地鋪上，埋頭寫信。

&ldo;小子，看我這首詩寫得怎麼樣？&rdo;白歌放下鋼筆，把信舉在手裡，說，&ldo;犬魂一縷盪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