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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雜誌要買她的青春寫真集裡的照片，開始試水做平面模特‐‐是那種美得很張揚，一心想要走出去看大千世界的姑娘。

或者也並不是因為她們有什麼相似，而是他面對長安時心裡不落忍的那種憐惜之情有點相像吧？

&ldo;所以你是她的哥哥？為什麼你姓左，她姓董？&rdo;

&ldo;左是我媽媽的姓氏。&rdo;他很難跟她解釋，從到達法國加入僱傭軍的那一刻開始，過去的名字和身份就都已是真正的過去式了。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他叫什麼都不再重要。

確認了兄妹這一點，長安心裡反而微微一鬆，接著又問：&ldo;你是為了她，才回來這裡的嗎？&rdo;

&ldo;嗯。&rdo;

&ldo;可是……她已經死了。&rdo;你還能為她做什麼，能讓她復活嗎？

左時沉默半晌，說：&ldo;她死了，我還可以為她討回公道，讓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rdo;

&ldo;傷害她的人，是敬之嗎？&rdo;

&ldo;嗯。&rdo;還有你父親，也算幫兇，但他沒有說。

&ldo;你要怎麼做？&rdo;

他聽出她聲音裡的緊張，苦澀笑了笑：&ldo;我要做的已經做完了。&rdo;

餘下的事都可以預見，還有什麼可強求的？

&ldo;所以你要走了嗎？&rdo;長安的大眼睛裡似有盈盈水光，&ldo;能不能留下來呢？&rdo;

左時胸口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震得他四肢百骸都有些微微發麻。

&ldo;不能。&rdo;他聽到自己冷漠地說，&ldo;我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rdo;

任務完成就該撤離，再說他已經沒有家，沒有家人，甚至連國籍都沒有了……他已經不再屬於這裡。

&ldo;我不想你走，想讓你留下來，這樣……算不算理由？&rdo;

左時認真地看著她：&ldo;長安，那天我跟駱敬之的對話你聽到多少？都聽明白了嗎？&rdo;

&ldo;嗯。&rdo;她不敢完全確定，但還是點了點頭。

&ldo;那你應該知道，&rdo;他停頓一下，&ldo;我對你的好是騙你的。從一開始我就有自己的目的，繼續留下來也只是為了欺負你、玩弄你……&rdo;

&ldo;沒關係。&rdo;

左時一怔：&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沒關係……&rdo;長安的聲音很輕很輕，&ldo;是假的也沒關係，騙我的也沒關係，只要你留下來就好。&rdo;

留在我身邊陪著我，我也會對你好的。

左時啞然，忽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懂得怎麼躲避刀槍，格鬥也可以見招拆招，但從沒應付過這樣的狀況，從沒想過一個女孩子軟綿綿的幾句話就能讓人潰不成軍。

這女孩兒還是個低能兒，是他理應怨恨的人。

&ldo;你就沒有別的問題要問我嗎？&rdo;他心裡亂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ldo;比如你店裡的那場火。&rdo;

長安抬眼：&ldo;火是你放的嗎？&rdo;

&ldo;不是。&rdo;

&ldo;嗯，那就行了。&rdo;

&ldo;可是跟我有關。&rdo;要不是為了讓他速戰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