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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把自己給她，聽她的聲音悠悠的婉轉的一直在耳邊縈繞著，夢裡也全都是她。

…

難得長安早晨沒有早起沖咖啡，她微微弓著身子，後背貼在左時胸口，跟他一同在床上醒來。

他的手扣在她胸口，肌膚相親，沒有任何阻隔，這好像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他手心有繭子，面板糙而硬，摩擦著她最柔軟的頂端，會讓她有點難耐，但他今天手指一直在邊緣揉弄。

她轉個身，看到他的神色，愣了一下：&ldo;怎麼了，你不舒服嗎？&rdo;

為什麼神情這麼嚴肅，眉頭緊扭著，好像遇到了什麼很不好的事。

左時搖頭，讓她躺平，手指在她一側胸房輕按：&ldo;囡囡，這裡覺得痛嗎？&rdo;

長安搖搖頭：&ldo;為什麼會痛？&rdo;

他很溫柔，即使愛她的身體，也從沒有弄疼過她。

左時拉住她自己的手摁在胸口：&ldo;你摸摸這裡，是不是覺得面板下面有個小小的腫塊？&rdo;

她被他指引著，觸碰到那塊面板。她不是很確定，連腫塊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仔細觸控，是能夠感覺到跟周圍柔軟有彈性的組織不同，那個位置的面板底下有個小小的硬塊，按一按，會稍稍滑動。

她不解，問左時道：&ldo;這是什麼？&rdo;

&ldo;應該是身體裡面長了一個小東西，大概需要切掉。&rdo;

&ldo;身體裡長了東西……&rdo;長安重複著，有些惴惴的，&ldo;是好的東西，還是不好的東西？&rdo;

她記得媽媽曾經跟她說過，爸爸之所以會病得那麼嚴重，就是身體裡長了不好的東西，沒有辦法清除。

左時把她按進懷裡，撫著她的後背安撫道：&ldo;這個要由醫生來判斷，不管是什麼，都不會有事的。&rdo;

他也希望自己能知道那究竟是什麼，迄今為止，這大概是唯一一次他覺得，假如自己是醫生就好了。

&ldo;我們回去吧。&rdo;他幾乎立刻就做了決定，&ldo;我陪你回南城去，或者去北京上海，找最好的醫生，做個詳細的檢查。&rdo;

長安撐起身來：&ldo;你要陪我一起回去？可江涵博說你在這邊還有事。&rdo;

他搖頭：&ldo;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其他的事我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rdo;

其實長安覺得真正擔心的人是他。她窩進他懷裡，用手指撫平他眉間的褶痕，反過來安慰他：&ldo;我會沒事的，我還要陪你一輩子的，笑一笑好不好？&rdo;

他笑不出來，只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

是啊，她還要陪他一輩子，但願老天爺不要那麼殘忍，在他剛剛感覺到幸福的時候又把這份幸福收回。

第五十四章

南城已是深秋， 路邊的銀杏落了滿地金黃。

駱敬之看完今天最後一個門診病患，疲累地揉了揉鼻樑。

以前坐一天門診， 或者做完一臺大手術， 會有陡然輕鬆的感覺，現在連這種輕鬆都沒有了， 只覺得累。

他機械地洗手、消毒、脫下白大褂換上自己的風衣，拎起包往外走的時候， 在診室外差點撞到人。

&ldo;小心……&rdo;他扶了對方一把，鼻端嗅到熟悉的氣息，心頭微微一跳， &ldo;長安？&rdo;

面前的人的確是殷長安， 她靠在另外一個人懷裡，穩住身體， 一邊朝他笑，一邊急急忙忙地翻看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