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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果然嬌,碰了這麼一下,就有點零落了,只能捧在手心呵護著。
今天是江時彥的升學宴,在15樓舉辦,江時彥沒有邀請他,本來他不該來的。
下週江時彥就要出國了,他還來做什麼呢。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可依然清楚地記得江時彥說過,他們兩沒關係,一切都是他誤會了。
宋凌自嘲地笑了笑,確實是他自作多情。
兩個人曖昧了這麼長的時間,連抱都沒抱過,他倆能有什麼關係呢。
他高中畢業就跟江時彥表白,江時彥說大學畢業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這麼多年來,他死心塌地等著,願意忘記一切命運對他的不公,跟江時彥在一起。
沒想到等來了這麼個答案。
江時彥是根正苗紅的貴公子,高嶺之花,有自己的抱負和理想,而他呢,名義上是宋家二公子,只不過是個私生子而已,是宋家圈養的藥引。
殘破的玫瑰和髒兮兮的襯衫,狼狽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宋凌抓起有些凋零的玫瑰,涼涼地笑了聲,抬腿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本就不是一個心向光明的人,沒有獨自舔舐傷口的習慣,誰玩弄他,誰就要付出代價。
生在沼澤,就應該把人拖下地獄。
周清洛和樓揚佈置好甜品臺,就到一旁休息,等到宴會結束後,他們還要收拾場地,把託盤等東西帶回店裡。
佈置甜品臺期間,周清洛偷偷瞧了好幾眼江時彥。
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溫文爾雅,斯斯文文的,舉手投足間透露出極高的教養,整個人有化干戈為玉帛的氣質。
關鍵長得還挺帥。
宋凌的眼光真不錯。
樓揚:「仔細一看,你倆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周清洛笑嘻嘻開口:「老子比他帥。」
樓揚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溫順小白兔,就你這狐媚長相,不過是隻貪財的老狐狸。」
兩人看著江時彥,正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周邊井然有序的歡快氛圍忽然安靜下來,接下來就聽到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不是說沒請他嗎,他怎麼來了?」
「聽說他跟江少爺表白過呢,可江少爺拒絕了。」
「江少爺哪能看得上他呀,名義上是宋家二公子,可宋家有他什麼事?」
「這種神經病最可怕,當初對他施捨一點好,他就纏著你不放,江公子真可憐。」
「對啊,神經病加同性戀,好恐怖。」
周清洛看過去,只見宋凌抱著被他碾壓過的玫瑰花,挑起嘴角,揚起下巴,大步走過來。
雪白的襯衫上還有他剛才蹭上去的血跡。
宋凌目不斜視往前走,聚在一起的人群對他指指點點,但他所到之處,他們自動散開,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他的終點,是正舉著紅酒杯接受眾人祝福的江時彥。
不知怎麼,周清洛忽然覺得,此時的宋凌,像個逆行的戰士,傷痕累累,仍孤勇向前。
宋凌隨意拿起一杯紅酒,走到江時彥身邊。
江時彥頓時被黑影籠罩住,下意識後退一步。
宋凌沒往前,站在原地跟他碰了個杯。
叮一聲,全場像按下了靜止鍵,所有人都往他這邊看。
宋凌笑了笑:「時彥,升學快樂。」
他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江時彥皺著眉頭:「宋凌,你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而且你還抽菸了。」
宋凌湊近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宋錦奕還要兩個月才要輸血,這點酒精和尼古丁沒關係。」
江時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