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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飛與落,半點由不得自己掌控。
趴在這張書桌上,他甚至還記得她在書堆後面頭上插著鉛筆的樣子,物是人非最寂寞,不怕酒醉,只怕不醉。半清半醒,想念更濃,嘴裡嘟囔著語無倫次的句子,藉著酒勁,衝出了家門。
到樓下的時候,忍不住撥了個號碼。
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嘟聲過了很久,才有人接了。
“許沐?什麼事。”嚴清輕輕關上臥室的門,走到陽臺上。
“想見你,我想見你。”許沐一邊吼著,拳頭猛砸著方向盤。
嚴清將聽筒拉離耳邊,不知所措地俯視已經沉睡的城市,什麼也沒說,掛了電話。
將手機調成靜音,回到臥室,看到周渡睜開眼。
“吵醒你了?”嚴清掀開被子,抱歉道。
“誰這麼晚還打過來?”周渡詢問。
“打錯了。”嚴清搪塞。
“哦,睡吧。”
背對著周渡躺著,嚴清心裡有些不安,久久無法入眠。過了一會,床頭的手機螢幕再次亮起。
嚴清試圖不去理他,卻又無法忽視,看著螢幕一次次亮起,一次次暗去,嚴清還是拿著手機出去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嚴清語氣帶著惱意。
“我說我想見你,你聾了嗎?”許沐扯著嗓子狂叫。
“別鬧了。這麼晚我沒心思跟你玩。”還是那樣自我的語氣,莫名其妙易怒的脾氣,孩子般的許沐很多時候都讓嚴清哭笑不得。
“我在你樓下。”沉默一陣,聽筒裡傳來許沐略顯平靜的聲音。
嚴清整個呆住了,她認為那是他的惡作劇,又忍不住走到陽臺扶手邊,往下看。
距離上次見面有多久,嚴清已經記不清了,興許還是梓籬生產那天。他的樣子與她印象中的模樣沒多大的差別。
即便永遠是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也要瀟灑地靠在車旁,一隻手插在褲兜,另一隻手拿著啤酒罐,嘴角扯著一絲幼稚的微笑,不知死活地向樓上的嚴清揮著。
“你下來。”命令的口氣。
“你回去。”嚴清捏著聽筒。
“我讓你下來!”許沐摔下手上的啤酒罐,差點一個踉蹌。
“我不會下去的。”嚴清拒絕地斬釘截鐵。
許沐盯著嚴清的方向良久,後又背過身去,攥緊手機,“你再不下來,我保證整棟樓都會知道我許沐來了。”
嚴清望著他的背影,回頭看向臥室,他的確是有 “滋事擾民”的潛力,去更衣室披了件外套取了鑰匙,便匆匆下了樓,只想儘快打發他走。
外面的風很大,逆著風走著有些吃力。
“你到底有什麼事?”嚴清走近,聞到一股子沖鼻的酒味。
許沐側過身,“你比皇帝還難請。”
“你也不看這會幾點了。”嚴清抱怨著,指著手錶 。
“哼,打擾你們了是吧。”許沐笑得頹然。
“你大晚上把我叫下來不會就是想和我吵架吧。”嚴清轉過身,“等你想好了要跟我說什麼大事,再叫我。”理好滑下的外套,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走上幾步,身後就有一股強大的力氣將自己圍住。
“不要走。”許沐問著她的頭髮,那種平凡卻離不開的味道。
嚴清掰開他的手,“有什麼話,說吧,我聽著。“
許沐望著她的臉,近得危險而不真實,“嚴清,你的眼睛看得到我嗎?”
“你說什麼?”嚴清看著許沐的眼睛。
“你看不見我。”許沐試圖用手去撫摸她的眼睛,被嚴清撥開,許沐笑了。
嚴清想反駁什麼,頓又想起紙簍裡的那隻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