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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這件黑色的風衣,嚴清只覺得腋下緊得慌,忍不住打趣,“哎,小時候的衣服穿不上嘍。”
周渡溺愛地幫她繫上腰間的腰帶,“也許是我洗得有些縮水了,不過胖點不礙事,有福氣。”
“你敢說我胖!”嚴清的拳頭狠狠的懲罰了他的胳膊。
這一整天,嚴清要求周渡陪她去了洛杉磯幾個著名的景點,去迪士尼看了米妮,去了蓋蒂藝術中心見識了一些看不明白的藝術品,到好萊塢環球影城溜了一圈可惜沒遇到幾個大腕。當然,免不了還要圓了那個來洛杉磯的藉口,晚上還是在斯坦普斯球館看了一場湖人主場對陣凱爾特人的常規賽,雖說如今早就沒了凌晨三點爬起來看比賽的熱情,不過看到科比真人嚴清還是激動得將周渡的手背捏到發紫。比賽還沒結束,就搶先擠到球員通道旁的座位,抱著一個籃球等著給科比簽名,擠過去忽然想到什麼不對,向座位上的周渡招手,“過來,快過來。”
周圍的美國人異類似得看著周渡和嚴清,周渡尷尬地走過去,小聲地問,“又怎麼啦?大球迷。”
“麻煩你給我籤個名,英文怎麼說?”嚴清一臉認真地問道。
周渡耐性地教了幾次,只是嚴清緊張得嘴笨到不行,不是忘了就是錯了。最後周渡投降了,無奈地指著嚴清抱著的籃球,“你直接將籃球遞過去,叫他的名字,他懂的。”
“倒也是。沒你的事了。”接著繼續等著她的偶像簽名了。
“滿意了?”周渡遞給嚴清一杯可樂。
“可不是!回去我得炫耀炫耀。”嚴清心裡樂開了花,在國內看電視轉播,總有發簡訊贏球星限量禮品的活動,不過嚴清的運氣不夠好,一直只有垂涎的份,如今一元一條的簡訊費有省了,怎麼能不高興。
只是抬起頭看到周渡的神色沉重而悲傷,嚴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抱著球繼續往前走。
“你什麼時候走?”周渡不動聲色地問道。
嚴清想了想,轉過身,這一天自己真的很開心,不僅是因為長了見識,更重要的是她實現了一個願望。
“我買了明天中午回國的機票,再見了周渡。”嚴清傻笑得沒心沒肺,看到不遠處的計程車,揮手攔下。
“嚴清,我們這算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語氣質問她,兩年前的她像杯清水,一眼就能看穿,而此刻那樣的瀟灑和決絕不像她,卻沒有絲毫偽裝的痕跡,是她變了,還是他從未真正瞭解過她。
嚴清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拉開車門,抬頭望向滿天星辰,“你就像這月亮,而我充其量不過是顆星星,我明白,星月怎可共輝?月明星稀,月亮最明亮的時候哪裡還看到我這顆不算閃亮的星星。”這番話不是說與他人,嚴清是在嘲弄自己的年少無知,“周渡,我們哪裡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嚴清,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別說了,這次唐突的到來只為了跟你說聲再見。因為我的心裡一直都在遺憾,即使是預料中的結果,我也希望有個儀式性的告別。”嚴清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多說不完的大道理,不過如果現在不說,恐怕再無機會說。
看她上了車,關上車門,他想起了那個總習慣假裝堅強的女孩,他失去過一次她,直到現在那些傷口仍然會隱隱作痛。有一不可再,他再也不能眼睜睜地縱容她離開他的生命。
“我跟你回去。”
“什麼?“嚴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跟你回國。”周渡不能再清醒地做了這個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造化弄;只道是年少
只當是衝動之言吧;這邊有他的事業和家庭;說拋棄就拋棄的,現實世界裡,哪裡有口頭說的這番容易。嚴清望向窗外的周渡,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