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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宸嗯了一句,苦笑一聲:&ldo;那看來我還是犯了跟表白那會兒一樣的毛病。&rdo;
杜若蘅愧疚心情愈甚,下意識給他微微欠身致歉:&ldo;哪裡。都是我的錯。&rdo;
康宸也跟著給她彎身,比她語氣更誠摯:&ldo;哪裡。是我考慮不周太心急。&rdo;
杜若蘅接著鞠躬:&ldo;不。是我太不爭氣了。&rdo;
康宸乾脆四十五度躬腰:&ldo;不。是我做得還不夠好。&rdo;
兩人此起彼伏這般客套,一直到頂樓電梯門緩緩開啟才為止。除了當事人基本沒人知道這個過程,事後連蘇裘也不知曉。只除了坐在監控室裡本來昏昏欲睡的保安,在攝像頭裡看到這一幕時瞬間清醒,並且差點沒被驚掉了下巴。
周晏持在打完高爾夫球的第二天上午,由老管家擔當司機,去了一家心理診所。
他已經到這種地方來過一次,連同這一次均不屬於他自願的行為。他會這樣做完全是由於沈初與老管家還有周家二老的強行勸說。他們一致認為,他這兩年寡言懶散與陰鬱的程度已經到了不太合理的階段,深切懷疑他得了抑鬱症之類的心理疾病,需要幹預治療才行。
周 母為此在周晏持面前心疼地哭了一天,周晏持只有揉著眉心敷衍從命。但他認為他們的想法可笑。他看起來陰鬱一些只是因為沒有遇上什麼太值得高興與太有成就感 的事,他並不是真的情緒消沉。而所謂的寡言懶散則是因為他覺得跟這些人沒什麼可交流的東西,比起談天他寧可休息。他在商業談判中照樣娓娓而談才辯無雙,不 曾有過半分沉默與退讓的跡象。
對於最後一點,身為首席秘書的張雅然體會最為深刻。三年前的周晏持就已經有本事把秘書室和董事會折磨得苦不堪言,三年之後這一情況變本加厲。
以 前的周晏持有杜若蘅周緹緹以及環肥燕瘦的牽絆,總會在工作上有所分神。現在這幾樣全都不具備,尤其自從他的緋聞在一年半之前全部肅清之後,周晏持就全部目 光關注在了遠珩的未來發展上。再加上他這兩年失眠嚴重,每天只睡五六個小時,其他時候全在公司,也就直接導致了貼身助理張雅然如今一週工作的時間跟著延長 到了九十個小時以上。
周晏持發給她再多的薪水也彌補不了她想為此嚎啕大哭的憂傷。
然而對於周晏持來說,不管遠珩近兩年的發展如何讓業界人士歆羨,他仍然沒覺到有什麼成就感。
三年前他在董事會上遭遇的一場變故,讓他至今都無法真正暢快。康在成趁著他因車禍休養在家的空當聯合了其他九名股東,成功將被提名的康宸選入董事會。等周晏持回到公司主持當天的董事會成員換屆選舉時,事情已經成為定局。
票選結果出來後周晏持跟康宸握手錶示祝賀。他神情冷淡,兩人握手的時間很長,康宸的指關節差點沒被他當場捏斷。
儘管康宸長居s市,缺席董事會會議的次數卻很少。這也就意味著周晏持時常能見到他。他的出沒無疑讓周晏持橫豎看不順眼,但他偶爾告假不出現又讓周晏持更加心情不悅。在s市居住的不止康宸一人,他是死是活周晏持都沒興趣,卻無法對另外兩人做到真正不在意。
去年夏天康宸缺席董事會三個月一次的例行會議,康在成代為請假,說他去了港澳地區。等到再出現的時候康宸心情好得出奇,眉眼之間都是清淺笑意。有董事在會前多嘴詢問,他笑著答:&ldo;因為最近脫單了啊。&rdo;
很 快周晏持得到了更為確定的答案。康宸的電話在散會之後適時響起,他正走過周晏持的旁邊,因而也就能輕易看見他手機上的照片。那裡面晴光大好,海水碧藍,有 輕風拂面的模樣。康宸把周緹緹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