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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辦公室時,已經快下班時間,顧濤想讓陸衡跟自己回家吃飯,陸衡拒絕了,想到上次舅媽離開時不待見自己的眼神,他心裡就直打退堂鼓,再說,簡銘還在等自己呢,這是最大的原因。
顧濤沒強求,只是提出了希望他每週來家吃個飯的要求,陸衡一心想快點去碰簡銘,直接點點頭就同意了。剛走出特警隊大門,陸衡正要拿出手機打電話,身後響起了田坤的聲音。
「我說,陸學長,真羨慕你啊,領著特警工資,吃著後勤部的閒飯,日子過的真挺愜意啊。」
這般揶揄地挑釁,陸衡若還聽不出來,那就真不是傻,是慫了。
他轉身眉頭一挑,眼睛死死盯著田坤,「田坤,我不記得我們有過交集,還是老子無意得罪過你?你特麼拐彎抹角的什麼意思?」
「喲,這暴脾氣,對啊,這才是你啊,煤氣罐一點就著。」田坤的嘴一點也不饒人,像憋足了勁要激怒對方。
「你特麼是男人就把話撂出來,別像個娘麼磨磨唧唧的,老子哪招你了?」陸衡考慮到這是舅舅的地盤,還是有幾分顧忌。但如果田坤下一句再這麼說話,他就不能保證控不控制的住自己了。
田坤唇線一勾,露出一個仇恨又譏諷的怪異表情。
「你欠我一條命,孫哲浩的命。」
☆、第二十二章
那次雲南邊境任務,陸衡同時失去了兩個對自己極為重要的人,其中之一就是這個一直把自己當弟弟照顧的好兄弟孫哲浩,瞭解當年那件事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在陸衡這兒基本和他母親一樣成了不能提及的禁區,很多時候甚至比提他母親更具危險性,三年前他們隊回來時顧濤就問起過一次,陸衡差點把他整個辦公室砸翻了,好幾個隊員都沒壓住他,發洩完就開始抽搐發抖,直到暈厥過去。也是從那次開始,陸衡被安排去蔣路川那開始接受治療。
所有人都不知道,當年他和孫哲浩在那場交火前電話裡到底說過什麼,爭吵過什麼。可那是所有人知道的他們之間最後一次通話,當孫哲浩也倒下時,陸衡也跟著暈倒不省人事,在醫院一連昏迷了兩天。
醒來後,他開口第一句只問了副隊四個字,「浩哥死了?」從此再沒談及過關於孫哲浩任何一個字。
直到田坤,帶著這個名字出現在陸衡面前。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陸衡此刻眼中的戾氣足以殺死田坤幾百次了,銳利的雙眸中,隱隱透出舔血的龍正嗤著那發著寒光的尖牙。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倒想知道你背著他這條命活得還舒坦嗎?」田坤滿目怨憤,同樣讓人不寒而慄。
人只在兩種時候會失控,一種是自我內心無法抵禦的捆綁,另一種則是外界掐住命門的刺激。而當這兩種情況同時出現時,無一例外會給這個人帶來毀滅性的擊打,行為與神經的雙重刺激不亞於直接把人推入深淵。
就在田坤嘴裡最後一個字還沒吐清之時,陸衡已一個健步衝上去拽起了對方的衣領,一手揮拳揚起,狠狠的落在對方臉上,他沒有停下動作,跨步掐住田坤的脖子,還要繼續,面前的男人反應極快的反握住他的手,腳上前一跘,陸衡一個重心不穩歪倒在地,田坤抓住他的另一隻手,反扣在腰後,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背上,乘他還伏倒在地,揮拳而下,以頭為目標連擊數拳,陸衡被揍得有些犯暈,身上的人力氣驚人,每日苦練的擒拿格鬥經驗明顯勝過已三年沒正經操練過的他。
這讓陸衡從內而外的感到羞辱不堪,他憋足一口氣,在田坤不知道落下的第幾拳空隙時,一個翻身而上,腳死死扣壓著他的大腿根,手臂橫槓在他肩膀上,用盡蠻力反壓對方,陸衡甩甩頭,想甩掉眼前的眩暈感,感覺鼻腔一陣濃濃的鏽腥味,一股熱流噴湧而出,連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