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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腿疼?我來吧,你過來坐。」簡銘緊張的湊近瞧,陸衡的傷腿還不能太用力,他有點後悔過早讓他開車了。
「沒事沒事,又沒傷右腿,開車不礙事。」陸衡痞痞地笑,緩緩加速,「我剛就不小心撞了一下車前板,別擔心啊,好媳婦兒。」說完伸手寵愛地捏了捏簡銘滑溜溜的臉蛋。嘴還小聲嘀咕:「嫁妝…行嫁妝就嫁妝,反正都是咱家的,嘿嘿…」
看著面前哼著小曲傻兮兮的哈士奇,簡銘心裡一陣甜一陣酸,半句話也說不出,腦子塞滿的只有溶進血液,深到骨髓裡的喜歡。
公海。
一艘藍白相間的客艇已在海岸面上飄蕩了小半月,「咣當」船艙裡傳出硬物磕碰的劇烈聲響,「媽的,讓你們一個個吃的肚滾腰圓,都做不成點事了?」
王越很少發明火,手下個個顫顫巍巍,誰也不敢在這會兒迎頭上前當炮灰。
「你說,吳大那邊說要取消交易是怎麼回事?」他指了指面前最高個兒的手下。
「老大,不知道他們從哪得到訊息,說我們的船進不了港…還說…還說…」高個兒結結巴巴,話都吐不全。
「說啊,舌頭呢?要老子幫你捋捋直嗎?」
「說我們被嚴瘋子盯上,這次凶多吉少,不想引火燒身。中間人還說,有機會的話…下次再合作。」高個兒閉了閉眼,一鼓作氣把岸上得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王越沒再吭聲,點起根雪茄,熨斗也難燙平他眉頭間的褶皺。半晌,重重吐出口煙:「給我聯絡冷國鋒。」手下們剛要應,他抬手頓在半空中:「等等,先聯絡冷楓,注意他周圍有沒有人跟著,有的話想辦法給他個手機,我要和他連線。」
「是,我們這就去辦。」
「慢著。」王越再次喝住手下。「簡銘那邊跟的怎麼樣?有機會下手嗎?」
「老大,警方現在對他和他妹妹全方位保護,我們根本近不了身。」這任務執行難度太大,幾個人面面相窺,個個一副盡力難為的模樣。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王越抬手示意他們退下,見高個兒遲遲不動,斜眼問道:「還有事?」
「嗯,老大,跟蹤簡銘時發現發現這個」他遞上一臺手機,裡面正播放著一條喜慶的影片,簡銘和陸衡夾著聖誕老人的生動面容此刻像把利刃一刀刀刮著王越的心肝肺脾。
他微顫著,突然手一揚,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腳還發洩般重重踩踏著,「媽的!怎麼就沒燒死他,媽的…啊——」這段影片徹底擊破王越最後一層底線,他怒吼著,嚎叫著,伴隨著更劇烈的一陣砸物聲。
…
冷楓這幾日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不知何時周圍沒再出現大堆陌生面孔。他回想幾日前和簡銘的約見,想到簡銘最後的提議,自己怎麼會答應還雲山霧罩中,唯一清晰的是簡銘離開前對他說的話:
「我很慶幸,你終究沒站在我的對立面。」
怎麼就答應了呢,冷楓活到三十,還不曾體會過如此矛盾糾結的心情,他從來沒想過以簡銘的安危為代價做任何事,可事實上自己還是稀里糊塗的應了。他坐在車裡,煩躁的趴在方向盤上,苦苦思忖著,對,眼神,是簡銘義無反顧的眼神,冷楓抬起頭,看著車前寬直大道,簡銘那副毅然決然的堅定面孔浮於眼前,和街景馬路重疊交織,漸漸清晰起來
電話響起,他看了眼熟悉的號碼,嘆了口氣接通。
「簡銘。」
「毒王還沒訊息嗎?」
冷楓:「沒,也該有了,我找了些馬仔放了些風聲,這回他生意沒準要黃了。」
簡銘:「你確定他會找你?」
「他還有可用的人嗎?」冷楓哼笑兩聲。
「行,你還記得我們那天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