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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知恆:【廢話少說,能不能安排?】
藺葉白:【可以。】
不一會兒,他推送給席知恆微信名片,席知恆看了一眼便直接新增,說明來意與需求。
到底是遲來一步,不論是保鏢還是席知恆,沒能在前往金御山小區前與茹景碰上面。
等他趕到金御山小區時,映入眼簾的小區一角的一棟高層單元樓裡冒出滾滾黑煙,隱約間還有火光衝出。
小區內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住在那一棟的人紛紛逃竄,臨近的單元樓也擔心被波及到,均從屋裡跑到空曠的廣場上對不遠處的起火指指點點。
席知恆薄唇抿如柳葉,臉色如初春未破冰的湖面,冰冷陰沉的眼底透不進一絲光。他看得一清二楚,起火的地方是三十四樓,他曾經就住在那一樓層,如今出事,不是意外。
他徑直撥開人群,一眼認出直愣愣發呆的物業老大爺,拎起他衣領子,道:「現在不是愣著的時候,立刻打119。」
物業老大爺如夢初醒,一輩子沒碰上過這種事,他下意識聽眼前的人發號施令,抖抖索索從褲兜裡摸出手機報警。等他再想和小夥子說上兩句話時,小夥子沒了人影。
周圍人在講:「誒,小夥子你不要進去,情況太危險,還不清楚會不會發生二次爆炸。」
「這年輕人怎麼不聽啊,都說樓上危險,千萬可別送死……」
大爺循聲望過去,挺括的身軀逆行而上,踏進昏昧陳舊的單元樓,步伐鏗然堅定,沒有絲毫退縮。
他無聲凝望半晌,才默默撤回視線,等待救援人員來臨的同時,開始清點單元樓住戶。
腦子裡卻時不時顯出剛剛小夥子的背影,熟悉感撲面而來。冗長陳舊的記憶裡,似乎也曾有過這樣一個挺拔落拓的身影,只不過較眼前的更為強壯,肌肉噴張,行走的……那什麼來著,年輕人喜歡用的詞兒,叫什麼行走的荷爾蒙?
老小區有老小區的好處,但也有其弊端,就好比現在顯露無疑,電梯年久失修,上到二十一樓便停住不再動彈,席知恆從電梯裡闊步而出,直接改為走樓梯上去。
手機自從到了金御山小區門口,他便一直在撥打電話,沒有一個人接,而現在進了樓棟裡,已經不是接不接的問題。
手機右上角顯示移動訊號一格也無,意味著他徹底和她們失去聯絡,只能抓緊時間,速度上去。
可越是往上,初始他平穩的心態在經歷了疾速的行走奔跑後,胸腔劇烈起伏,心臟跳動的地方生出一絲微微的疼。
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害怕失去,心臟彷彿被一張無形的蛛網束縛住,一呼一吸間叫人劇痛。
保鏢跟在身後,見他表情不對,關切地問:「你有哪裡不舒服?」
席知恆稜角分明的下頜繃得極緊,不回答保鏢的話,面沉如水地加速速度往上走,心底聲音默唸:茹景、茹景,不要害怕,不會有事,有我在。
……
阿龍在聽到動靜的一瞬間,基於多年對危險感知的敏銳程度,第一個衝進屋子裡,只不過為時已晚,迎接他的是鋪天蓋地的濃煙,嗆得他半眯起眼睛,匍匐前進,「孫夫人?茹景?」
無人回應,阿龍只好憑藉掃過屋內構造的那一眼記憶,找到離著大門最近的房間,隨即對分頭行動的同事揮手,聲音含糊不清地講:「你到別的房間找找其他人,注意安全。」
須臾,才傳回同事的聲音。
阿龍鬆了口氣,摸索著進入臥室,半眯起眼睛被濃烈刺鼻的煙霧激得閉上半晌,他用沾了水的毛巾捂好自己,半晌才回過神,喊:「孫夫人?茹景?」
倏地,手肘碰到溫度尚存的肌膚,阿龍神情一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