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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滾來滾去,把自己死死的埋進被子裡。
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後有些驚嚇,我剛剛嘆氣難道是為了紀景言?人家都說嘆氣代表一個人開始多愁善感,這麼說我剛剛居然為了紀景言踏進了我二十幾年都沒進去過的領域?明明以前為了夏言我都沒這樣過啊!
對,肯定是我晚上沒吃飽,導致低血糖,間接腦短路……
恩,肯定是這樣!
我於是下床來硬生生的啃掉了兩個碩大無比的鴨梨。
真是鴨梨山大啊。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幾乎夜夜都在與劇本浴血奮戰。可喜可賀的是,這個還算沒什麼先天性殘疾的劇本終於在我這個親娘手裡順產了。
我顫抖著雙手,激動地拔通了紀景言的電話跟他分享喜悅。可他聽完,只是輕飄飄地說了句:&ldo;又不是你寫了,激動什麼?&rdo;
誰能體會我這個做親孃的卻又不能告訴別人那是我兒子的痛苦?果然人都是寂寞的。
&ldo;那現在怎麼辦?&rdo;我鬱悶的問。
&ldo;等他主動上勾唄。&rdo;他在那邊似乎笑了笑,接著像是隨口一問一樣的:&ldo;晚上有安排嗎?&rdo;
我想了想,發現除了要去我家樓下的九星川椒店去吃麻辣燙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安排外,還真沒啥別的。於是我坦然道:&ldo;沒有。幹嘛?你想獎勵我搞定劇本請我吃飯?&rdo;
沒想到對方還真的回應:&ldo;那晚上來709大廈吧。&rdo;
我承認我小市民個性,雖然身為在r市生活了很久的人還不知道709大廈到底在哪,但聽這名就能確定是個酒店呀。看來紀景言是得到了我的真傳了呀,懂得知恩圖報了。我真欣慰。
可到了晚上,當我站在709大廈下面,從下向上揚頭仰望時,我突然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我果然把紀景言想的太好了……什麼大酒店,這整個一危樓鬼屋啊!上下加一起可能才七層左右,朝街面的窗戶上玻璃幾乎都破碎不堪,沒幾塊完整的。它就這麼弱不禁風地聳立在黑夜裡,我想如果來陣風它都有可能直接倒在我面前。
別說我悲觀,實在是有的時候我們祖國偉大的建築事業容不得我們樂觀……
剛從包裡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問問紀景言是不是約錯地方時,我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拍了下我的肩膀。心想,紀景言你終於來了啊,連忙回頭,結果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發現。
汗毛瞬間炸開。
頭皮發麻,我小腿肚子開始打擺子。
試問一下,一個妙齡少女在黑夜站在一座即將壽終正寢的危樓前,聽著徐徐的微風颳起有些驚悚的聲調,正害怕著,突然感覺有人拍了她一下,然後她回頭,卻沒發現人,是你們的話你們怎麼辦?
不知道別人,反正我是嚇得閉起了雙眼,&ldo;啊&rdo;的尖叫了一聲。
接著就聽見一陣聲音從底下傳來,幽幽地,帶著濃厚的黑暗氣息,&ldo;樂朵朵,我就係個鞋帶,你發什麼神經。&rdo;
咦……鬼說話了?
不對呀,鬼不都是沒有腳的嗎,怎麼可能穿鞋繫鞋帶呢?我抱著對非自然科學的好奇心理,我忐忑地緩緩睜開了雙眼。
然後,我看見了那個讓我害怕的罪魁禍首,紀景言。
雖然這附近沒路燈,但今晚的月光很足,照下來也足以讓我看清他那張臉。白皙的面板在月光下有種透明的質感,愈發的溫文儒雅,帶著淡淡的書卷氣。貌似是入秋轉涼的關係,他今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