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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太想。&rdo;

周亭筠還沒來得及問下一句，許適已經重新將頭轉回窗戶邊上，她乾脆將額頭抵在窗戶旁，眼簾自然下垂看向下面‐‐高空之下。

下面是白雲、平原、高樓建築，許適問周亭筠：&ldo;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在一艘船上?&rdo;她微微抬下巴示意窗戶外面，&ldo;白雲是大海，是浪花，海下是遊魚和森林，沉船的殘骸也在那裡……&rdo;

她並沒有轉頭，於是周亭筠意識到這並不是在說給自己聽，而只是許適的自言自語。

&ldo;……港口就在前面，我已經聽見鐘聲，聽見了人們的歡呼，

千萬隻眼睛在望著我們的船，它堅定，威嚴而且勇敢。&rdo;

周亭筠試探著問：&ldo;詩?&rdo;

許適轉過頭看她，輕輕點點頭，還給她一個笑，&ldo;惠特曼。&rdo;

周亭筠暗暗記住這個名字，打算下機後谷歌，許適又輕聲問：&ldo;你呢?你喜歡什麼詩?&rdo;她的輕聲是習慣性地在公共場合低聲。

周亭筠對詩不瞭解，她因為各種各樣的途徑讀過幾首，但和普通人一樣，不擅長亦不入門。

周亭筠想了想，&ldo;葉芝?&rdo;

許適瞭然地點點頭，&ldo;when you are old&rdo;

周亭筠實在不敢承認自己是因為李健在《我是歌手》上唱過《當你老了》。

許適又說：&ldo;明戀茅德&iddot;岡大半輩子，後來去追求她女兒，未果，於是跟別的女人結婚了。&rdo;

周亭筠：&ldo;……&rdo;她下意識地在心裡補上了許適沒說出口的話：渣男。

許適話音一轉，&ldo;我也喜歡他，不過是另一首。&rdo;

周亭筠等著她念名字，許適念道：&ldo;可我，如此貧窮，僅僅擁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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